王成在我的身邊也站了起來,眼神雖然顯的十分緊張可臉上帶著不屈的神情,我笑了笑伸手將他按回到了長椅子上。
“你出來,”花格子對著我大聲道:“讓你見識見識俺們的厲害。”
我真想仰天大笑,就這幾個毛孩子竟然想學些無心師傅口裡所說的江湖中的人的樣,想著靠些不入流的街頭的混混的手法來讓他人低頭,如果是班裡的那些同學,可能會不得不隨了他們的意,可今天碰到的是我,曾帶著千軍萬馬爭戰沙場的大將軍,不由搖著頭嘆口氣幾大步行到了花格子的身邊。
黃軍帽隨手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在手中把玩著道:“好,果然是條漢子,今天給你個面子,俺們走。”說完,身向教室的門外行去,花格子慌忙的隨在了他的身後,著了黑衣的人也轉身而去,剩下的幾個也快步的離開了教室。
班長緩緩的走到了我的身邊,臉上帶著些開心的神色看了我一會,她眼中透出的情感讓我的心裡有了些不是很踏實的感覺。
“謝謝你,要不還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了。”班長小聲的對著我道,然後抬手順了順額頭邊的劉海,我這才發現她的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簿簿的手指般長短的削鉛筆的小刀,不由的心裡一震,如果我方才不喝止,看來她將與那個人拚上一拚,如此看來她的性格也是十分的剛烈了。
我對著她笑了笑道:“沒什麼事,俺們不是一個班的麼,互相幫忙是對的,萬一以後俺有個什麼事,你也會幫俺的對不?”
班長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擰身坐在了我的身側,似乎這樣才能安全些。看著她輕鬆下來的表情,我心裡也是一陣寬慰,不管怎麼說,班裡的同學們還是過於的弱小,我也當能為他們做些事。這時坐在前面的陳一凡伸手拉了我一把,長出了一口氣。
“你得小心些,那些人不是好惹的,”陳一凡眼神憂慮的盯著我道:“他們這幾個不過是小流氓。其實我知道的他們是一個小團伙,有個三、四十號人,在這條街上橫行霸道,小路口那裡的二中曾有幾個學生得罪了他們,他們就闖到學校裡去好一頓棒子,當時有十幾個學生傷著了。”
聽了這句話,我有些不相信的怔怔的看著他,然後緩緩的問道:“難道就沒人管上個一管,任由他們亂來?”
班長搶過話頭道:“誰管他們?那些人一個個的心狠手毒,遇上他們大傢伙都是躲著走。聽別人說當時有個派出所的將他們中的一個抓了去,結果晚上騎著車子過一個巷子口時狠狠的著了些磚塊,當時就被拍的昏了過去,要不是一個大娘發現的早,恐怕那個人早沒了命。”
聽了他們的話我覺的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國家無論從何角度來說現在還是百姓作了主,怎能允許如此明目張膽的惡行?如果讓那些少年就此以惡為樂今後不知會變成什麼樣,那些公安們在做些什麼?難道他們也默許放縱了他們的行為了麼?
“管?誰敢管?”張玉梅撇了撇嘴道:“那些人都是些學校裡的渣子,不少都是被開除的,一個個的流氓成性。你們可知道上個月槍斃的那幾個,有一個人將他的老爹打殘了,還有一個說是偷偷的販運些什麼,都是他們這一夥的。”
“是的,”李建軍慢慢的起身走了過來,方才他竟然被唬的故意伏身在桌沿上裝睡,看來這一時見人走了方才定下了神,到了我的身邊手撐著桌面看著我道:“也不是沒人管,只不過他們中的好些今天被抓了明天又放了,出來後當然尋人報負,漸漸的也就沒人敢惹他們了。”
劉軍從教室的最後排小心的行了過來,立在了李建軍的身邊看著我道:“那個戴著黃帽子的人是市二中的,他的爹是那邊的一個派出所的所長,有了事當然有人救他了。聽說他可狠了,一次與人爭鬥時還用了小刀,將那個人捅了好幾下,後來不過是賠了幾十元錢就了了事,我們可惹不起他們。”
我心裡似乎明白了些,這些人雖然在社會上為所欲為,可他們的身後定是有著些強有力的家庭背景的支援,一般的平頭百姓又如何能與他們相抗爭?對於現在人們都有些茫然的不知該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們定是也同樣是看不見今後的路,所以一個個的有了些自抱自棄的想法任性而為。
“我們走罷?”王成看了我一眼道:“早些回家免得遇上些不該發生的事,”然後扭了頭對著班長道,“對了,你最好是去一次老師那裡,將這個事說一下,看校門的人究竟在做什麼,怎的也不阻攔。”
班長點了點頭,對著我道:“你還是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然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