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話似乎事情極是嚴重了,可天知道這麼個弱女子一個人能不能扛的住並將它化解,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遂雙手扶了她的頭問道:“你告訴俺到底出了什麼事?”
班主任輕輕的嘆了口氣將身體一縮又綣入了我的懷裡,這讓我有些著急起來,我現在在牢中無法出去,按時間計前幾天就能脫了困,也不知為何現在仍是在這裡待著。班主任明顯的已是無法在縣城立足,看來定是發生了些大事,不然以她的教學本領學校根本不會放她離開的。
“你告訴俺到底出了麼事?”我硬硬的搬起她的身子看著她道。
“是那個副縣的少爺,天天去學校纏著我,課也沒法上,還差點被他。”班主任緊咬了一下嘴唇小聲道:“學校也沒辦法,勸說我離開,所以只能走了。”說完班主任突然輕聲的哭泣了起來。。
我不由的勃然大怒,這些個公子哥可真是害人不淺,在省城裡他們為所欲為,在縣城對一個可敬的教師也不放過,這個天下真的不再如我想像的那麼美好,再看著班主任的雙肩在我的懷裡不停的抖動,心裡湧起一陣陣的酸楚。
“你今天就直接搬去屋裡住了,家裡的人會待你很好的,”我強壓著怒火道:“這事沒個完,不就是不能做老師了麼?俺們現在在省城已有了個大的商店,你就做個最大的領導,看他們還不後悔死。”
班主任“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聽說了,你們搞了個大商場,天知道這個新生事物現在能行還是不能行,政策會不會變化也不知道,不過這一步看起來走的是對的。怎麼樣,借我點錢?我也去開一個大點的店。”
我慌忙點頭道:“能行,你說罷,要多少。”
“不多,要個二十萬就夠。”班主任笑著看著我道:“我從外面發貨回來,雖然關稅太高是貨價的幾倍,可現在國內缺的東西太多,一定能掙上錢的。”臉上的神情顯的很是自信。
我想了想這到是一個好辦法,如果自已相信的人能開闢出一條新的進貨渠道,我們也就不再受那幾個客商的要脅了,於是笑著道:“好,那就這樣辦了,不過可能得等俺出去才行,你可得耐心些,別再回縣城了,萬一遇上了那些害人的東西吃些個虧可就太不划算了。”
這時門“吱”的一聲被推開,然後我眼看著管教呆呆的立在了門前,一雙杏眼大睜著盯著我,一臉奇怪的表情顫抖著嘴唇大聲的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我有了些慌亂,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可真是能讓班主任的名聲一落千丈,對她今後的人生路影響太大,忙伸手想將她推開。
班主任橫了我一眼,不慌不忙的將環著我的手臂鬆開,柔軟的身子離開了我的懷裡,扭過了臉對著管教道:“我姐弟兩人見面抱著哭一場難道不行?”
管教一楞,然後長出了口氣顯的一臉輕鬆,語氣含著歉意的道:“我聽教導員說你是他的班主任,不知原來還是他的姐,差點誤會了。”
班主任緩緩的立直了身,輕快的邁了幾步到了桌前,隨手從桌面上的一摞文稿中抽出一張空白的紙,對著我抿了嘴輕輕的一笑,我頓時呆呆的怔住了,從未發現班主任笑起來實在是太美,耳聽的她輕聲的道:“過來,把我給你說的事寫出來,我現在就去。”
我慌忙的緊走幾步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鋼筆,彎了腰伏在桌上將事情的原委飛快的寫在了紙上,然後讓老人們給安排個住的地方,直起身將紙和筆交給了班主任。
班主任接過了紙張看了一眼,緊皺著眉頭道:“你的字一點沒變,這次出去後每天要臨摹兩百字,寫不好不行,這歪歪斜斜的會讓人笑話,要知道字是人的一張臉,人家雖沒見過你可看一眼你寫的字就知你的水平有多高,還是從頭再練了。”語氣分明又是個老師的說話的樣子。
我慌忙唯唯的應了,心裡可又生了些奇怪的念頭,方才她還是一付弱女子的樣,依在我的懷裡輕聲抽泣,怎的這才片刻間已是又意氣高昂、指劃天下了?
同管教一起將班主任送到內牆門前,本想返回小屋可又被管教帶入了辦公室內,只好怔怔的在桌前的木凳上坐了下來。
聽人說管教年數並不大也就是三十才出了頭,不過人長的極是富態,走起路來身子便顯的顫顫悠悠的,一雙大眼睛黑白有神,面板出了奇的白如同二虎娘手中的白瓷瓶,自由活動時牢內的人說起她來都稱呼她為女觀音,想來是她對人極為和善的緣故。
管教穩穩坐在桌後,隨手拉開了一個抽屜取出了一個擋案袋,然後小心的從中取出了一摞紙,將其中一張平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