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安定了下來,對李華和我的關心真是無以復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在他的心裡早已將李華和我當成了他的孩子般百般呵護。
“你這次能進入省城的學校很不容易,”黃校長緩緩的說著:“多虧了省長最後說了句話,不然可真是難的緊了,現在上學不比從前,國家的一些政策似乎在鼓勵讓人們先去想盡辦法去掙錢,說不定以後村裡的娃可能上不起學了。”說完輕聲的嘆了口氣。
我有些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看著他認真的道:“再怎麼樣不是九年義務教育麼,怎麼說山裡的孩子也應該能上的起學的。”
“你知道什麼。”黃校長似乎有了些煩燥,站起了身在屋內來回走動著:“現在的情況是不再是以前一樣的眾生平等了,省報上的一些文章天天在鼓吹有錢就有一切,這樣下去不用多久,我們的這所學校早晚就要關門大吉。”
聽了黃校長的話,我似懂非懂的看著他道:“如果有錢就成,那麼村裡是不是早有些打算,讓大傢伙都能掙上些?”
“你想錯了,”黃校長搖著頭嘆著氣道:“以後說不定只能是‘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了,這個社會不知會向何處發展,說不定會象那些腐朽落沒的資本主義一樣,人與人之間只知爾虞我榨的絲毫沒有了親情。瞎,我與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你還小,不懂的這些事。”說完,似乎心情煩燥的隨意揮了揮手,像是要將那些可能將要發生的事從身邊揮趕走一樣。
在老人們的眼中我現在的確年紀太小,可畢竟我實際的歲數早已不是他們所能想像的,雖然不明白這個社會到底將要發生些什麼事,也不懂得什麼社會發展的方向,只是對於人與人之間複雜的情感覺也略知了一、二。多年後想起黃老的這些話,真是從心底欽佩這個老人少有的政治敏感和對未來時局所作出的準確的判斷,為他的思維方式心折不已。
如果單純是錢的問題,我好像早已不用再費什麼氣力,當然也知黃校長正在為學校未來的去向深感憂慮,如果拿出一個木箱裡的物事不知能不能夠解決讓他愁苦無盡的問題,再看看他眉頭皺的幾乎擰在了一起,也有了些不忍心。
“黃老,俺這有個東西你能不能幫俺看一看?”我小心的從懷裡取出了金磚,這一路行來沉掂掂的幾乎要將衣物掙破,如果它能兌了錢,我大可分給學校一些。
黃校長聽了我的話,扭身看著我,眼光似乎早越過了我的頭頂空空洞的不知望著何處,似乎定了定神看清了我雙手中托起的物事,將頭偏了斜著眼盯了好一會,猛然幾大步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接了過去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你從那裡得到的?”黃老急促的喘著粗氣目光閃動的盯著我問道:“這可是真金,這一塊怕不有了三斤重,值個好些錢了。”
我不由的有了些呆楞,心裡也有了些緊張和不安,這麼一點就值個許多,讓行走天下的黃老都有些氣為之不順,那麼那五個箱中的物事豈不是價值連城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小心的問道:“這東西真的那麼值錢?”
黃校長將金磚隨手放在了桌上,飛快的轉了身衝出門去,身手竟然十分的敏捷,一點也不像個老人,隨後耳中聽到了院門“砰咣”的關閉聲和“乒乓”的門栓撞擊聲,不由有了些詫異,呆呆的看著他又飛快的跑了進來,隨手將門緊關了然後又飛快的插上了鐵門栓。看著他的這些動做心裡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似乎那塊金磚讓他有些慌張。
“這個東西你千萬不可對人說起,”黃校長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盯著我道:“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了,恐怕會尋些莫名的罪將你捕去,記住了麼?”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原來他是怕讓這物事惹出禍來,不由的暗自一笑,可又不能讓他知道我曾經歷過些什麼,於是裝做茫然的對著他道:“俺記住了,不會再告訴別人的。”
黃校長喘了口粗氣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斜眼看著我上下不住的打量著:“你小子還真有財運,是從那得來的?你想不想將它換成錢?”
當然了,如果拿著這麼個東西去與人買賣,恐怕沒幾人願意與我交易,要使財寶變成現錢看來還需要一些過程,說不定黃老有些辦法,那可真是太好不過了。於是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當然想將它換成錢了,”我輕聲的道:“是俺從山裡回來時在路邊揀的,當時也不知它是什麼。”我嘴裡這樣說著可心裡卻是一遍遍的唸著對不住,如果我對他說這些東西是一位神仙送的,估計他立刻會將我送到醫院去做檢查,說不定也會懷疑我得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