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傢伙在這又亂說些麼?”一個衣著十分整潔的老人緩緩的走了進來:“看你哪裡像個鄉長的樣,快入土的人了怎的一點也不穩重。”在屋內的人隨即亂亂的“村長好”的問候著,老人笑著向四下裡打著招呼。
“你個老東西到是穩重的緊,”又一個老人邁腿進了屋,在屋內眾人又紛紛的“黃校長好”的問好聲中,笑呵呵的向四面的人們點著頭走到了我的身前:“你這個小子哪裡不能去偏要去那個地方,可知那裡有多危險,山羊都上不去你是咋個上去的,可真是能死你了。”
我茫然的看著這一個接一個出現的老人,不知所措的呆呆的又站了起來。
“好了,快坐著。呂村長你可的請客。”黃校長笑著轉了身對著衣著整潔的老人笑著道:“那天我說娃兒能活過來,你當時眼淚流的‘嘩嘩’的就是不信,這下看你還有啥話說。”
“說啥話呢?”呂村長撇了撇嘴笑著道:“請客就請客,不過你得出酒錢。”
“酒錢俺出,不勞你們再操心,”在醫院裡曾去看過我的老人笑著進了門,然後對著屋內擁擠著的人們大聲道:“今晚俺請客,擺上個幾桌,大傢伙可都的來。”
屋內的人頓時“轟轟”的亂亂的應著,一個個臉上也是有了些興奮。
“張叔,你慢些可別摔著了,”隨著屋外的喊聲,又是一個老人大步行了進來,在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年輕人:“張叔,你還是慢些,俺都追不上你。”
張叔似乎沒聽見年輕人的話,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了看,然後一把將我抱了起來,臂力當真了得,只不過他的聲音有了些嗚咽:“你總算是活過來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
在我身邊一直不停抹淚的老人急忙對著張叔說:“他叔,你身子未好還是先坐下,娃已沒事了,你就不用再擔心了。”說著將張叔拉到了身邊的椅子上坐了。
“你是咋個上去的?”張叔偏了頭盯著我道,我根本不明白他說的意思,呆呆的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行了,娃才好過來還沒歇息,你們這些人就不能安生些?”又是一個老人拄了個柺杖精神抖擻的進了門:“俺說,你們先都回去,到晚上再來,娃兒坐了一天的車可累,都回去回去,先讓歇了,有話晚上再說。”
呂村長笑著站起了身道:“楊老爺子說的對,大傢伙先回,有話晚上再說,都走罷。”說完領了頭出門而去,屋內十數人頓時亂亂的告辭而去。
那個從鄉上趕來的老人臨走時拉著我的手道:“不管咋說,你好了就行,不過你去的那個地方後來省裡也派了人去檢視,你猜咋弄的?好傢伙得了不少的寶貝,嘖嘖,不知怎麼留在了那裡。好了俺走了,好好歇著,晚上來看你。”說完即大踏步而去。
我呆呆的看著所有的人眨眼間散了個空,身後的老人已是對著我說起話來:“餓了不,俺去做飯。”
回過頭來看著兩位老人眼中滿是慈愛,我心裡真是有說不出的感動,還未出聲作答,紅紅在一旁已是跳躍著向門外跑去:“都別管,有俺就成。”話音未落人已是沒了影。
晚上的酒席我並未參加,只是覺的自己有些恍惚,便在紅紅的照料下早早的睡在了炕上。
紅紅一點也不知避開我,當著我的面就敢換了衣,大紅色的肚兜根本蓋不住春光無限,結實的身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緊張不已,還好她並未再有其它的過份的動作,只衝著我一笑即匆匆的出了門,想來定是到酒桌旁去幫閒去了。
這一覺睡來若無夢中那聲聲的哭叫聲,我可能直睡到天亮去了。從來看我的人們的話語中,似乎我是從一個高高的地方直摔而下然後身子便受了傷,而且那個地方似乎還有些什麼東西被人們發現,想來一定有些我還不知道的事曾發生過。
緩緩下了炕,拉開門向外看去,繁星點點的閃亮在黑沉沉的夜幕中,遠處偶爾幾聲狗吠後便顯得夜晚及是安靜,心裡不知怎的又有了一種衝動,那就想去看看我曾在人們口中摔下來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樣,於是悄悄的出了門向外信步向後而去。
據紅紅說我摔下來的那個地方在後山,離這裡還有個十數里,也不知路如何的行了。眼看著四下裡沒了人,此時就想問也沒個可著落之處,想了想,不妨趁著夜先進了山再說。
恍恍惚惚的向前行去,似乎自己知道路一般很自然的尋著些彎彎曲曲道的進了座石頭陣,然後又順著一條羊腸小路直奔了一座山頂,到的山頂處卻是再也沒了可去之處,此時天已有了些矇矇亮。
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