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個小手高高地舉起,手上提了一長串用草串了腮的巴掌大的魚,小臉上露著很是得意的笑,只是光光的身子才幾天就曬的有些個烏亮了。
“好,俺們今日可以喝些魚湯了。”我也笑著對李華道,起了身接過了魚,到了灶邊用了些樹枝在灶內生起了火,從洞內的水池中用碗盛了些水倒入斜放在灶臺上的鍋內,將魚直接地扔進了鍋燒將起來。本想將魚兒破肚洗淨,可這會兒手上沒有可用的刀具不是。
小半鍋的魚湯一會即成,海魚肉自有些個鹹味不用為鹽再傷了腦筋,只是腥味太重而魚鱗多了些。眼見的李華呼呼哧哧地吃了個乾淨,這些個魚肉魚湯的尚不能填得滿李華一個人的肚兒,只好又取了些從山上的洞中帶來的果,李華的臉上才有了些滿足的神情。
看著李華吃完了早飯又四處亂躥去了,我也不再理會,有個大鳥作了伴,爬蟲走獸避之猶恐不及,難道還敢大了膽兒在鳳凰頭上拔毛,故意地惹了他不成,心裡倒是很是踏實。將竹片兒取出些放在石桌上後,開始看了起來,說不住上面就有我們脫身的法子了不是。
竹片上的字十分地清晰,字型十分地繁雜,有些只能猜測,畢竟我們接觸繁體字的機會不是太多。從字的墨新上來看,寫字之人應是離開不是很長的日子。
我開始十分吃力地讀起這些個竹片上的文字,用了近一個時辰,連猜測帶拼對地只讀出了不到三十個字,不過也拼出了近十個竹片,將它們由左至右地放在石桌上,再也不想繼續下去。這些個竹片上的文字在我來說知之甚少,根本無法將它們組成一篇文章什麼的。
在其中幾個竹片上可以隱約地認出些文字來,“右宋天竺”、“大慧演道於此山”、“三自性八識二無我為宗”、“延壽所云者指其理通玄所云者指其事非不同也”等等,根本沒個標點符號之類的可以斷句,讓我頭痛不已。
起了身,走入內洞,想著將最後一些個收拾的利索了,也好能夠去做些它的事,至於在這又能做些什麼,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時也想學了李華的樣,在沙灘上嘻戲,在淺海中擊水,在叢林裡摸些個鳥蛋,在樹枝間摘吃些野果,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只是我倆人都那麼一來,誰又能照顧了李華了,這個責任可是不能丟了去,只能是咬咬牙堅持住了。
後洞明顯的是個柴房一類的貯物室,各種物事全堆放於此,這兩日累的我是渾身的痠痛,不過看著乾乾淨淨的地兒心裡也有著陣陣的舒暢。
走到洞內的最裡面,一堆雜物散散地被灰蓋了去,小心地伸了手慢慢地將物一個個取開,讓我很是吃了一驚。這一堆物事,除了上面蓋著的幾個布兜,其餘的全部都是些十分古老的兵器。將它們一一擺開後,各種各樣的由鐵和其它的料打製而成的器械,已是將個後洞佔了太半。
一眼看去,刀槍劍戟的當真是五花八門鏽跡斑斑,只有一柄長長的寶劍的外殼看起來還是十分地耀眼、寶氣充溢,走前幾步隨手拿了起來,想要將劍兒從拔出卻是未成,於是用盡了氣力再去試上一試,還是無果,立時有了些好奇。拿了劍轉身出了內洞,在石凳上坐了後細細地打量起來。
這把劍有個近一米的樣子,劍鞘寬大約三個手指並了,厚約一個手指,提著也不是很沉,和家裡的鋤地的鋤頭不相上下。劍身上有花紋細細鑿了,圖案紋理很是清晰,一面刻著騰飛的龍,一面刻著展翅的鳳,通身上下刻飾了北斗七星的紋樣,用了些個金鎏了,顯得很是華麗。
我仔細的尋著可以拔出寶劍的機關,就像村中楊家老爺手裡常提著了劍一樣,應該在靠近劍柄的地方有一個機簧什麼的。可看來看去,那個地方只有兩塊圓圓的綠綠的寶石一樣的石頭,用手使勁地按了按還是不動,只好作罷。
返身再入了內洞,將那些器械一一地搬了出來,靠著牆角兒立了,通個風曬個光也能避個鏽什麼的不是。不過這一次可算有了個刀可以用,只是那把大刀太長了些,刀把和我的個頭已差個不遠,刀頭更是與個刀把一樣的長,虎頭虎腦地很有些個笨重,如果用它來切點野菜、宰個魚兒什麼的也過於耗費了氣力。
在蓋了兵器的布兜上,繡著一行行的字,由於上下文能夠連貫的起來,我讀著就相應的輕鬆了許多,坐在凳上一面歇了一面看著,細細地體會有些不識的文字的意思,細細地揣摸後,發現布兜上的文字似乎是講了一個故事。
在一個矇矇的雨天,電閃雷鳴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騎著怪鳥的女人,飄飄的長髮如河中的水草,嬌好的面容如粉粉的桃花,娥娜的身子如同搖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