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使,每到這個時辰總是站在了我們的身邊,將個大翅揮舞不住地催促著我倆中的一個上路,然後盡心盡力地循著熟悉的、飛了無數遍的道,穩穩地飛了。
我挪了挪被鳥背硌的有點難受的身子,百般無聊地看著四周,心中對於我們何時能逃出這個人世間仙島不再抱了希望。看著遠處模模糊糊的似是一大群海鳥在大海上飛著,心中想著那個下面一定是有些個大魚群,這些該死的鳥兒吃什麼不好,偏喜歡吃那些難以下嚥的還不絕種的魚。
要說古人的說法也當不得真,每次大駝鳥飛起來時,只要是附近能看見它的鳥無不驚慌逃避,沒一點相與它親熱的念想,離的近些的已伏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想來是唬的暈了去,至於什麼百鳥朝鳳的景是根本不用想的。
有時飛過山林,林中也的確有些個大一點的畜物,一見到頭頂飛過的大駝鳥,無不驚的將個林木撞的東倒西歪,豈知這個大駝鳥對它們根本沒一點奢望。這也讓我和李華有時能夠吃上些野物,只不過那肉很粗,遠沒有自家養的雞、鴨來的細嫩。
飛著飛著,眼見著那群鳥兒有了越聚越多的樣,在遠遠的空中成了一團黑,忽地心裡有著一種開心地念頭,就是驅著大駝鳥飛向它們,看看它們在空中四下裡驚飛的狼狽的樣子。我強行按下已是想著亂竄的鳥兒帶給我的快感,擺了一下大駝鳥的頭,向著遠處的天空驟然衝去。這也讓李華說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決定了個正確的事,將我倆個終於脫出了火海。
眼見的離鳥群越來越近,果然鳥兒們開始驚啼起來,四下亂亂地散開沒命地竄著。我騎著大駝鳥十分地開心,哈哈地笑著大聲地叫著,不住手地亂按著大駝鳥的彎彎的脖頸,大駝鳥明顯地受了我的感染,也是大叫著,瘋狂地煽動著翅膀在空中追著海鳥們嘻戲。
這一追,可能大駝鳥也忘記了自已決不紅杏出牆的誓言,一下遠離了海岸追出了大約好幾裡地的樣子,我便看到了遠處有個小白點,似乎是塊白布,有了些好奇,將大駝鳥兒驅趕著飛去,隨著漸漸地飛近,我分明看清了那是一塊白帆,是船上的白帆。
我的心頓時“砰砰”地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也不知當時雙眼怎麼就那麼的好使了,仔細地分辨後心中已極是明確,當眼淚奪眶而出時,我也情不自禁地在大駝鳥的背上嚎滔大哭了起來,盡情地發洩著自已已是十分壓抑的心情。
四年來我和李華真是含辛褥苦,沒有吃上過一頓任何面做的麵條和一粒清香的米飯,實在忍受不住時,就去了山中擄些個草籽細細地碾了開,小心地煮上一些粥。往往是我耐心地花上個兩三個時辰將草籽的皮去完再熬成香香的稀湯後,李華只需用片刻眨眼的功夫就能吸了個罄盡,然後一雙大眼還向我不停地撲楞。
在這四年中吃的最多的也可以說是就是吃的是魚,我每天不停地搗古著將魚做成種種不同的菜餚,無非就是燒、烤、煮,想盡一切辦法去如何騙著李華說今日的魚不同於昨日的魚,昨日的魚比今日的魚少了個翅膀,然後再看著李華捏著鼻子喝著魚湯。
可是我自己每天看著滿石桌的魚的不同的造型,強迫著自己去吃上些魚的膽汁什麼的提提神。每天吃完後心裡都不停地咒著大海中的魚,怎麼在前幾日還不去絕了種,作些個計劃生育。出了洞看著大海,心裡盼望著遠遠地望著我的太陽,將海水蒸發個乾淨,讓大海涸個底朝了天,然後讓大海對著我哭訴心裡的不滿。
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的沒了個樣,鞋子更不用說也早已去掉了底。我不停地試著將草編些個草鞋,只是始終沒有個家裡老人們做出的樣,用李華的話說是就是個有了吊耳的草筐,用草繩兒繫了穿上不是很是舒擔。李華也總是將個穿了草鞋的腳伸到大駝鳥的腳前不住地比劃,開心的樣子讓大駝鳥也“咭咭”地叫著忽扇著翅膀。
閒下無事時,我和李華兩人將個大大的島早圍著轉了不知多少個圈。走在沙灘上時,感受著腦後的長髮蕩蕩、身上衣服的大袖飄飄、襠下送入的涼風習習和腳下草鞋的踢踢趿趿,到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別有一種心情。
眼見的幾年來,踏遍了這個小島的山山水水,尋遍了這個小島的一草一木,我和李華終無所獲,只能一日挨著一日地過,在洞內一面牆上劃滿了一條條的我記錄日子的橫道,那可是用了大刀硬生生地刻了的,在實在沒法子再在其中加上一條時,我放棄了這一個無絲毫作用的方法。
這幾年來與李華相約著一個人一天地騎著大駝鳥,圍著個小島低低地飛上一圈,想著能碰上個偶爾過來的捕魚的船和冒著黑煙的艦,讓我兩個能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