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不已時忽地轉念又一想,如果那個女人騎了大鳥飛走了,眼前的這個大鳥自然也不屬於她了,心裡不由的有了些個失落,想著還是等李華回來後慢慢地分辯了。
正想著起身將兵器上的鏽擦了去,也便於日後的使用,一個念頭又浮在了心底。李華曾說過鳳凰一出必是成雙,雄的叫鳳,雌的稱凰。如今這裡只餘一隻,當是那個女人騎了一隻去,將這一隻留在了此地,一顆心又是壓抑不住地急促地“砰砰”亂跳了起來。
這時外面一陣狂風大作,撲楞楞地翅膀聲將我從激動中驚醒了來,李華又是連跑帶跳的進了洞,身後緊隨著那隻高抬著頭的鳳凰。
“哥,俺餓了,有麼吃的?”李華興沖沖地到了我的面前:“咦,這是個寶劍,哥從哪裡得來的?”手一伸已是將寶劍抓在了小手中。
“收拾後洞時找到的,俺看它還齊整些,就取了出來,只不過劍身拔不出來。”我回答道。
“嘖、嘖,咋個會拔不出來。”李華邊咂著嘴,手已攀上了把手,輕輕地一拉,“嗆啷啷”的聲立時在洞內迴響不已,森森的冷光將洞內映的有些個寒。鳳凰“咭咭”地叫著,歪著個頭,身子早已退到了洞外,一付如臨大敵的神情。
我吃了一驚,趕忙地將劍從李華手中接了過來,定眼看時,很是歡喜。
劍刃呈霧狀白,閃出一片寒光,像面鏡子似的能映出個人影。厚厚的劍背有些菱形的花紋,劍刃從劍把處漸漸地細,劍尖很尖,前段開了細槽,和家中的菜刀相比自是鋒利的太多。從劍身上隱隱的淡淡的傳出一種香氣,如同廟裡燒的香一般,當是劍殼內的木襯所留了。
李華笑嘻嘻地道:“哥,這把劍真合適你,嘖嘖,你拄著它一定很有些電影裡‘阿斯給給’的樣子。”
我聽了聲“啐”了一口,像什麼沒不好,偏像個人人喊打的小鬼子。轉而一想,這是劍不是那種細細的刀,抬了頭,目光還是沒能離開了劍身。
“華子,你是怎麼將它拔了出來的?”我有些疑惑不定。
李華笑著道:“用氣啦,將氣運了就成,一下子就拔出來了。”
我想想也不由地覺的好笑起來,這麼個簡單的理硬是讓我弄的如此複雜了不是,將個劍插入了劍鞘內,洞外面的鳳凰已踱著方步又進了洞。
“咦,這個是哪裡來的?”我回頭一看,李華正拿著布兜臉兒有些異常的盯著對我說著。
“呦,那個兜是從洞內清出來的,俺正在看上面的字,很是有些個意思。”我輕聲道。
李華緊皺了眉,慢慢地坐了下來,沒有了一點頑童的樣兒,將個布兜上下地翻看不住:“哥。這可有些個事了。這事看來是真的,”說著將布兜整個地從裡向外翻了過來,“哥,你看這上面寫了些個什麼?”
我楞了一下,接過了布兜看了起來。這上面只有不多的幾行字,看來當初這個物事的主人很是有些了不起,竟然能夠兩面繡了字。
這還是那個正面故事的延續,講那個騎了怪鳥的女人路過時留下了那把寶劍,就翩若驚鴻消失在空中。當我將前後面留下的故事內容講給李華聽後,李華抬頭看著我,滿眼的迷茫和無助,讓我心頭又是一軟。
“哥,這隻鳳凰不是這個地介的,”李華茫然地目光不知落在了何處:“俺已經可以說是明白了這些個事了,那個女人曾去看過俺,俺卻知不道。她應該就是扇上記的那個,就是那天你和無心師傅看到過的給俺們傳功的人。”
我的眼前立時浮出了一個透如水晶、光芒四射的、讓我透不過氣的女人的影,那是玉片上記錄的虛幻,是曾給老元和李華帶來希望的功法。
“哥,這個島就是傳說中的仙境了。只是那個人不知去了何處,如此看來老元這裡的確出事了。”李華呆呆地道:“不成,俺們得離開這裡,去尋了老元。”語氣一下又變的堅硬。
我楞楞地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李華,真是長大了些。
“哥,那個劍你留著用就是了,”李華木木地說著忽地語氣一轉又笑了起來:“只是別用來砍魚就成。”
我正想著一下子沒能轉過神來,聽得這麼一說也不由地笑將起來:“你小子心中想些個麼當俺知不道,寶劍歸你,俺用那大砍刀就成。”
李華臉兒一繃問我道:“那個大刀你用的慣麼?”
我呆了一下,這個小傢伙兒變的有些太快:“那刀俺用著正合適,俺的個兒也高,正好輪得開。劍太輕,手上拿著不得勁。”心中其實對那把劍也沒什麼感覺,只不過鋒利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