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之中,心下雖急,卻也無可奈何。
天氣才剛剛入秋,他便開始有些抵受不住。每到夜裡,便覺得寒氣入骨般,把病體噬咬著。
在一片冰寒中,似乎有一點溫暖從衣襟裡探下他沒有受傷的肩頭。溫溫的捉著他。在寒邪的入侵之下突然得了那樣的一點溫暖,倒也很是舒服。
可是猛然間明白過來,那代表的是什麼事!
掙扎著張開眼,冷冷看去。眼前捉著他的人臉揹著淡淡燭光,看不清楚。見他醒來,卻只是輕輕咦了一聲,反而微微帶笑,欣賞著他的反應。一手扶了他起來,捉著他的肩,一任他整個身子無力的伏在手臂上。觸著他細細的鎖骨。一邊卻又細細地解開他的衣襟。另一隻手從他的頸側輕輕地探了過去撫上來他的背。
手掌是溫暖的,和他的肌膚比起來溫度要高的多。只是輕輕地觸,感覺都很敏銳的傳來。而在他,那暖暖的溫度,卻是比冰炙火烤還要難以忍受的——痛苦、羞辱!
這麼些年來,誰曾這麼對他!誰敢這麼對他!
他咬著唇,不吭一聲,已是決意忍受!只是難以忍受!
細細地探過他的整個後背。感受得到他細細的肋骨輕輕地硌著手。卻找不到——任何作為奴隸的烙印!
是沒有烙印的私藏品麼?這樣的容貌,堪稱絕色!還是逃出來已經很久了,所以烙印已經淡去?
那人試探的看向他,這一看卻只是一怔。一雙清冷的眼,寒寒的傲。彷彿有光,毫不避易的對視!那般氣概,不容輕犯,就算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
只是在那眼中,還有一分那樣的清傲都壓也壓不住的驚怒羞憤!像是有隻驚慌失措的兔兒,咬牙切齒地藏著。
他只是微微一掙。手上並加勁,捉緊他的肩頭,讓他的骨髓都生出楚楚的痛感來。卻反而激得那雙眼更清,更傲。
好一份傲!
來人卻不由輕笑一聲,很年輕的聲音。再次拉開衣襟——從一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