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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反正不是封印在自己身上,狐狸倒也做得放心。可是種種方法用下來。善袖總結出一點。不妙,很不妙。無論是何種方法,用在這石像身上,都只有讓那禁錮變得更復雜而已。又怕被人家發現的話,難道真在做成個雕像擺床頭去不成,每天這樣看著還是會有一點點的良心不安的——看在長得還比較順眼的份上,狐狸還是會難過一下下的。

再想想,這封印也是因他而起的,想必他自然有辦法化解。正愁著沒有藉口,當下取了玉瓶一收,乾脆就乘機找他去。救人倒是次要的。再等到眼下看著他氣定神閒的。心裡邊更不怎麼介意這人還能不能復原了。

“行了。”他皺眉,輕輕擺手,止住她想把那傢伙直接倒出來的動作,想必質地到現在也算堅固了,倒也不是怕摔碎了。“這種東西別放到我家裡邊來。”

狐狸停了手——手停在半空中,卻不是因為他的話,只是看得那樣微微冷凝的眉宇,一擺手的韻致,看呆了而已。雖說是聽到他說話,卻只覺得聲音悅耳,說的什麼卻沒有聽進去半句。

“哦。那個……”半天回神,沒聽到他的話,不知道要怎麼答他了。

“我們出去!”他也不理會她的心不在焉,徑自起身就往外走,反正料定了她會跟上來。

我們……呵呵,你終於肯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夜半三更的叫人家出去——而且是去荒山野嶺的,看不出來哦……

善袖一半裝出來的羞答答,一半掩飾著的迫不及待,美滋滋地蹭在他身後,冷不防的他突然就停了下來。

秋月朗朗照下。四野裡一片荒山,早出了人煙的範圍,有她在,倒也沒有什麼邪物敢靠過來。沒人打擾是很好,只是你挑這樣的荒山頭也太沒有情調了吧?

正想著,面前突的被一雙幽冷的眼睛一盯,比夜色更涼。讓她一個哆嗦,心思總算是收了回來。心不甘情不願的說起正事來。

他只那一看,便垂下眼,靜靜的聽著。狐狸看著那月下剪影,說起話來自然也是顛來倒去的,倒總還記得把自己心裡那番擔心和小算盤收起來,決口不提。可好歹卻也和他料想的八九不離十,實際情形卻也是如同親見般一想就明。

聽她講完,終是無動於衷的,狐狸看他不看口,卻自是有一番不開口的冷媚,只管眯眼細看著,至於這石頭人還能不能還原,更在了其次的其次。

“你想要我幫你解決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麼?”他靜了一靜之後,抬眼看她。再次的確定——“幫你是可以,可我說過不做白工。”

“嗯。“善袖被他一看,只知道點頭。也沒注意到他的話是說得卻不是很清楚。”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啦,我一定聽從就是!!”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不會要你做壞事的,只要你聽話就好。”他清磁的話音的說得輕輕慢慢,隱隱約約的似帶了三分的撒嬌。聽在善袖耳朵裡實在是十二分的受用。更不待她清醒過來。在月色下似乎露了分朦朧的笑色,孩子氣似的偏頭看她。“可是,我怎麼相信你一定會聽話呢?”

這話善袖是求之不得的啊,也能算是和她夢想的以身相許沾得上邊了。迷迷登登之下早就只知道點頭,根本就不記得東南西北。也忘了去想想他所要求的條件跟她要他幫的忙是不是對等了。再聽他軟款款那麼一說。急急吞了口水答他:“我發誓……”

“發什麼誓呀?”這一次他的笑,似乎是笑在聲音裡,低低的柔,潤潤的甜,很磁很軟。散在風裡,就連風都帶出了一分溫和的韻致,讓這片靜寂無物的山野,都清暖起來。聽著他歡喜,狐狸更加是滿心的喜悅,更不知要對他說出什麼話來讓他相信,只能怔怔的聽著他說下去,無論你想要怎樣,都依著你就是總行了吧?

“我要你下血咒——說今後都會聽我的話……”他微微地一頓,壓低了聲音說來。聽起來更是親暱。

“好。”聽到頭腦發熱。一口應承了下來,忘了想他竟然連血咒的事情也知道。

他在一邊微微笑著看她化出利刃,刺破指尖,以那血脈為引,一步步的完成咒言——

又緩緩地補充一句:“還有,這個血咒,要由我來解開。”

這條件卻也古怪,本來說,血咒立下,偶爾有功力更堪者能夠將之強行化去。一般除了將立咒者的血液放淨,基本上無法可解,而且這血誓對他來說,根本是有百利無一害,根本用不著解開。他卻自有打算,這狐狸精終不是大凶大惡,他四里無肋之下利用一時也就罷了。若是另有轉機,卻是要還她個自由自在的。

善袖可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