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是倒過來的,快速劃過的風景,漸漸成為模糊的一片。
稍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所在,是被橫掛在雪獸上,周圍是陌生的山野。
雪獸柔軟的毛蹭著他的臉,癢癢的,讓他不由得想起不知何時也曾被細細的草葉子這麼地剌過,只是沒有這麼柔。想著,不知為何就笑了。
笑聲雖輕在安靜的夜幕中越發的顯了,輝夜看他一眼,淡淡星光下的表情看不清楚,聲音裡帶了絲微微地倦怠。
“笑什麼?”
他卻只是笑,不說話。
如何能不笑?日前幕幕,歷歷在目,世事無常,斗轉星移中,早已經昨是而今非。
前一日,自己還是那般欣喜而驚奇。帝都,城牆,宮殿、街道,不知名的樹木,魔族,士隊、商販、孩子、芬芳、少年,而如今,在他看來又何嘗不是怪物一樣,張著大口想要把他吞噬進去。
“前塵,不要笑了。”輝夜的聲音更見疲憊。“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問嗎?”
“是你吧?”身體的麻木還末完全消退,他整個人趴在雪獸上,口氣卻一掃平日裡的清朗。全力地抑起頭來去看面前時而熟悉,時而陌生的少年的臉,在夜色中模糊著,和另一人的臉在記憶中重疊,越想看清楚,越是模糊。“是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前塵……”
“你別說了!你還能說什麼?”他忍不住大吼,聲音卻是綿軟而無力,看著輝夜地眼睛卻咄咄逼人。
“好,我不說。”他和前塵的眼睛對視著,淡定清涼,“這番話,是代青絲說的,我不得不說,你也不得不聽。”
青絲?青絲尼,剛才明明看見了青絲。
“她中剛才的那個房間裡,代替了你。”輝夜看出他眼中的疑問,淡淡的說著,平靜中有一種冰涼的冷酷。
“你——為什麼?”他大怒,卻早沒有了發怒的力氣,只能喘息著問。
“她看守了你這麼些年,你的事情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要封鎖訊息地話,她便是第一個。而且,你從入城,直至被抓,在外人看來,一直都是女子打扮,而且她是從草海中被抓回來的,用她來掩人耳目,是最合適不過的,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得那麼清楚的。”輝夜靜靜地說著,好像說的事只是吃飯喝水這樣的小事。“我會盡力照顧她的,至少——”不會讓她像你母親一樣。
父王的意思——大概也不是想要這麼個結果——已經沒有更糟的結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