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那雙眼裡頗有親善之意,甚至還有些微微的頑皮。此時見他轉眼看來,也不知是否能同暗香一般看出他心裡的驚愕,更是湊了過來,在他肩上又蹭了蹭。
被辱收這麼近的一看,不知怎麼的手就軟了,那勢在必殺的一刀也沒遞出去。不著痕跡的讓開一步,辱收卻亦步亦趨的跟上兩步,如影隨形。半點不知兇險。不光得寸進尺的湊了過來,整個身子靠過來蹭著他,伸頭過來在他髮間嗅了嗅,居然就輕輕擱在他肩上不動了,竟是推都推不開。
被辱收這一鬧,方才的幾分警覺不知怎麼也就散了開去,他是決然之人,本打定主意若是事無善了,對方只要一個不慎定然要丟了性命,誰知暗香雖聲稱這辱收是上古神獸,卻這般了無戒心的歡歡喜喜靠近過來,偏讓自己下不去手。心下微微苦笑,側頭看向暗香待他想怎樣。肩上的辱收推不開,就只有讓它靠著。
“不過這樣子一來,辱收的力量也算是回來了。”暗香說著又轉過臉,偷偷摸摸的打量著他。“很好哦!”
難怪那麼簡單的禁錮就能夠困住辱收,不過看看把下頷閣在他肩上的辱收,正舒服的合著眼,一副像要睡去的樣子,也還是溫順和善得很,只怕就是現在有了能力,那性子也還是會老老實實任人欺負的。
“就算是在這座宮殿裡有什麼封印,以你馭使弱水的能力來說,要將其破壞也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可明明是這麼多年來一直知道卻只是看著。'奇‘書‘網‘整。理。'提。供'”冷然的回視著暗香,他還不至也認為這樣子暗香就應該感謝自己。
“我不能插手,而且那力量也只是保管而已,我們不能亂用。”暗香笑咪咪的嘆了口氣,倒不像真有什麼為難的樣子,見辱收明明白白的同他親近,也有樣學樣的靠了過來。“辱收是隻認一主的,總算是找到你了。”
辱收和自己都不同於顓瑞,雖然有自己獨立的意識,卻沒有自己獨立的力量,目前所保有的力畀,只不過是為了等待其力量真正的主人。
而辱收隨著上一任認定的守護者的消逝,而被封存了近百年的力量,終於隨著整個地宮的坍塌,而解了那個禁。
雖然,他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說不出來的怪異。
“潯蜎其實也是你引來的?否則就憑他們,還別想這麼快就找到我。”他微微的眯起眼睫來看著暗香,不肯失了氣勢。暗香絕不會就是他表面那麼單純的與世無爭。如果沒有別人留下痕跡,就算是能夠找到他,也是很久以後的事。
“我不能離開弱水。”暗香很無辜看看他,指指自己,又指著辱收。“不是我,是他。是他引來的。”
辱收?
在這虛空中被那傢伙壓在肩上,居然也會覺得重,他微微側了頭看去。
辱收卻像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在此時張開眼來,同他對視一眼,又側過臉去很親近的伏著。
可是辱收那清澈得有如孩子的眼裡,在對視的一瞬間藏著狡黠的笑意,分明清清楚楚的承認了暗香的話。而且那不僅僅中是一隻神獸所應該有的目光——辱收有他自己的企圖和打算嗎?
“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不關我的事!”見辱收踏踏實實的認了。暗香很是得意的看著他。
“好。就算利用我來毀了這宮殿,現在也算是目的達成的,還想怎麼樣?”現在是誰引來的都無所謂,難不成是為了封鎖訊息想把他留下來。看他們急著找辱收卻又不敢聲張的情形,似乎極在意這這所謂神獸。“辱收在這裡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如何?”
“你要告訴他們也可以。就算被他們知道了也沒有關係。奈何不了我們的。”暗香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話裡邊的意思,偏著頭想了想。
“不是為了這個,為什麼留我下來?”暗香看來並不是有不善意圖,可畢竟還記著外頭情形。默默算著時間,沒有多少可以讓他在這裡拖延下去的。
“當然是有事。”暗香這次卻想了半天,才下定決心的開口,然而只說了這一句話又住了口,皺了鼎湊近了仔細的看他。
任著暗香那樣清澈的目光透視般的牢牢盯著,雖然心下坦然並不覺得不自在。可是任暗香那麼探究的看下去卻隱隱有些不悅。
下意識的退開一步,肩上一鬆。轉眼看去,本來伏在他身上似乎睡著的了辱收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張著眼睛如同暗香一般的看著他。那樣清澈的眼睛裡居然隱約有些深沈遼遠的東西,很柔和的看著他,彷彿在看著某個人的影子。
正在那一絲不悅慢慢升騰成怨怒的時候。暗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