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
兩人再次在檻下咬牙切齒恨恨對看,氣氛怪異。
這邊靜池一進門,就一掃那般著急的神色,上下的打量打量他。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來。也不怕淺草神色冷寒,大力的點點頭到。“很好看嘛!”
“看來你沒事。昨晚查到什麼沒?”冷著臉坐到一邊。不去理會靜池的戲謔。
“除了你這兒,整個府宅都沒安靜。看來還顧不上對付我。”靜池點點頭,收了玩笑正色道。微微地思索著。“也沒有發現誰有什麼怪異之舉。”
“確定麼?”
“負責暗哨者的身手,都信得過!”聽著他質疑的語氣,靜池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更加認真的答道。“昨天來襲擊的惡靈,就算是你不出手,也絕不會有什麼變故。”
看著靜池的眼睛,半天不語。突然間指尖一動,一道微光激射而出,擦過靜池的肩頭似乎有什麼被釘在了虛空裡。室內的空氣突然有了流動,彷彿颳起了原野上最狂野的風,然而這風只起了一瞬,隨即歸於平靜。只是屋子裡似乎明亮了一些。
靜池坐在對面,一動不動,神色不變,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把空城交到這裡來,我自然會保證他的安全。若是你有其它不方便做的事,也可以交由我來做。”他也很平靜,彷彿方才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過。讓那一直跟在靜池之旁的惡靈化為烏有的,也不是自己一樣。“現在你不用擔心會有誰知道我們說過些什麼。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了。你所知道的事——如果你真想要我合作的話。”
“很厲害嘛!怎麼做到的?”靜池保持安靜有一會兒工夫,像是在思考衡量他的話。抬起頭來,先對他緩緩一笑。這一次,笑得很平穩,很清冷。所不同的是,一直很清利的眼裡,也微微的笑了起來。
“明明看得到周圍的怨念,還能一直若無其事的郡守大人,才真的是厲害。”他輕輕嘆口氣,也不正面回答。
“我所知道的事,其實跟你也有莫大的關係——我還是先說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吧!昨天晚上除了惡靈襲擊之外,確實還有別的事。”看了方才瞬間消滅一直在旁監聽的惡靈的手法,雖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他的能力,是絕對讓人放心的了。
“那股怨念是隨著這場瘟疫升起的。而潯蜎等人來的突然。此外又有些異常之處,所以各人住的地方。就算是不在府外,也派了人守衛著——各處都很平靜,反而是我沒有特別留意的地方有件很奇怪的事情。”
靜池的眼睛裡微微的有了一絲困惑。“昨夜裡在停放屍首的地方,就在惡靈襲擊空城之後,突然詐屍!”
“詐屍?”
“或者說那本來就不是屍體。”靜池慢慢的思索著,應該怎樣把話說得明白些。
“本來就不是屍體?怎麼說?”好在淺草是聰明之人,為人也極鎮定。聽了這種換作常人必要失色的事,倒也還沉得住氣。
“對,我雖然沒有特別留意。可為了防止變故,還是有人看守著,遇到這樣的事情,看守之人雖一時慌張,到底還沉得住氣,大著膽子把動起來的屍首殺了。”
那為什麼說本來就不是屍體?”
“因為那屍體被刀砍傷之後會流血。詐屍的時間,應該就在惡靈襲擊空城之後。”靜池緩緩的思考著說。他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子的事,需要時間來思考。也需要有個人來一起理清思路。
“惡靈襲擊之後,發生詐屍?那屍體會流血?”
病死之人的屍首他也見過,是全然冰冷僵硬沒有呼吸和心跳等活著的痕跡的了。卻沒有驗看過屍體還會流血。以靜池的謹慎,時間上必不會弄錯。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空城殺了那惡靈之後才詐屍。屍體受傷後會流血,確實可以說,還不能算是屍體。可是,能不能算是活人?“那屍體活過來之後,有沒有做過什麼?”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我當時也沒有在場,詳細的情形也不清楚。不過據他們所說來看,那屍首面色如常,倒也沒有多可怕的地方,”想來當時人人驚慌失措,就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必不會留意去看。
他點頭,這事在這裡猜測也沒有用,待看過之後才能再下定論。而且就算沒有詐屍這件事,他也想到別的事情,有必要去看看屍休。——至少,確定一下屍體的數目。“那此外,跟我有關係的事?”
“一年之前,有個醫士在溺水失蹤。按照路線來看,他最後去的地方,應該是遇上了你?”
“是。”他輕輕的點點頭,彷彿說的是很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