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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就算是人多了也未必討得到好處。內陸他也不如何追問下去,再顧不得之前本是氣勢洶洶而來,紛紛走得飛快。邊走卻邊暗怪自己少心眼,聽人擺佈,這魔族和來歷不明的少女,若真是有什麼邪術伴身,自己一眾人又如何是對手?再想想,不由又開始疑心起這謠言的傳播之人心懷鬼胎,害得自己白白吃這一場冷羹。

剩得那人。咬了牙,拾起地上斧頭,拉了那婦人跌跌撞撞而去。臨走之前,不敢再看他,卻狠狠瞪了一眼還在眯著眼看戲似的狐狸一眼。那眼裡邊的意思,卻分明是你等著。

怎麼所有的喪家犬都喜歡這句話啊!等著就等著。醜八怪!狐狸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回個鬼臉。回過頭來,卻見著他冷若冰霜的打量著自己。

怎麼了?難道自己有什麼不對?狐狸也連忙上下前後的檢查一遍。好端端的啊!沒掉頭髮沒少尾巴。安然無恙的不是?可他還是冷冷地看著。看得她心裡打鼓,滿身不自在。

“你裝人也要裝像些。”連說個話也不會。狐狸果然就只是狐狸。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攏著領子先進去了,這麼站了一會,那一點點溫和都被吹得乾乾淨淨的。

“我那裡有不像人?”狐狸跟在後面不滿的抱怨。她那裡不像個人了。

“尾巴!”他冷冷地揪著她的短處,別的也懶得多說她。“沒聽到人家都是罵你妖怪?沒半句是罵我的。”

“只有你看得到而已!”她本來就是妖怪,也不覺得被說成是妖怪有什麼不對的。可她好歹也是七百年的妖怪,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看得到她的尾巴的嘛。

除了他之外。狐狸忿忿的想不明白,跑去問呼燈水滴有沒有看見她的尾巴,害兩人看妖怪似的看她半天。

“再說了,先前是誰說要是剁了誰誰的手,就要養誰誰一輩子的。倒不知道後來動手的又是誰?”善袖開了口就沒個完,唧唧歪歪的跟在後頭湊近來,伸手摸摸穿在他身上的狐狸皮。不碰他,摸摸狐狸毛總可以吧。這還是她順手帶回來的呢。手下的皮毛細細軟軟的。仰起臉來就笑著問他,

“暖不暖和?”

“那是因為他有殺氣。我才會真的動手。那人家也不過是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他一邊細細說著,雖平時裡很少往來,可他一向留心,各傢什麼樣心裡卻都是有數的。挑明瞭快滅的火。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問題。“再說了我也沒有傷到他的筋骨。不過是皮肉傷而已,過兩天長好了就沒事了。”

“什麼殺氣?”見他說暖,只顧樂呵呵的笑。她倒只覺得那人長得一點兒也不好。就連跟水滴都比不了,別的也沒看出什麼來。

他也一笑,不答狐狸,只顧把火撥得旺些。別的人多半是人云亦云,只有那個少年是當了真的認定是他們兩人作怪,一心一意的想要除了他去。迷信猜疑也就罷了,因為想保護重要的人,難免想法會偏執些,鑽了牛角尖。可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生出至人於死地的心來,讓他不由得下手是重了些,可好歹也沒有費了那人的手。

不讓他知道些厲害,是不會死心的。不過知道了厲害,只怕更是咬住了是他們害人,更是不會死心。

“不過那小孩子,是真的有病,放著不管的話,也就這幾天。也難怪他會急躁些。”他輕輕地低語著,話是笑著說的,卻微微地皺了眉,有些不快似的。

“那又怎樣?”活過了這麼七百年,世人的生生死死悲悲歡歡看得不少,卻看得淡,也看不懂。那麼短促脆弱的生命,卻有那麼多重要到放不開的人事,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貪念惡念。想想,雖然有時候挺羨慕做人熱熱鬧鬧的,可做妖怪自由自在的也沒多麼不好。眼下看他有些無奈的笑,心裡怔怔的卻還是想不明白人為什麼會為這種事難過。“那也不過是各人的命。”

那不過是各人的命——是命。

見他的眼裡突就有一絲銳利一閃而過。輕輕地坐直了。想了想,臉色卻越加鬱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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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他幾時出去的,一大早起來,他卻已經從外面回來,丟了各種各樣的枝枝葉葉叫善袖去洗。

裡邊有幾樣她卻也認得,只是想不到他還會這個。待她潑潑灑灑的半天洗完,卻先浪費了一半,再樂顛顛的來尋他邀功。

見他已經在屋外簷角下尋了小火爐生上火,沒有藥罐,用了茶壺煮上,倒也雅緻。各各揀了些煎熬著。善袖前日裡總算是學會看火,一見這機會,也不用他使喚,手癢癢的就來幫忙了。可慢火煎煮的事情,怕善袖連爐子帶茶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