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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候,第一次見到玄雲,那時候那人還不像現在這般冷漠,還有著極細微的情感和表情。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血統,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冷淡淡的漠視。在那樣的漠視中,還隱約帶了一絲譏諷,以及鄙薄。並不是對於自己的嘲諷,而是對於仙族?

他就那般。似乎知道一切的根源,掌握著一切的關鍵,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冷眼的看著,一個人無趣的看著眾生芸芸,為生死寶貴疲於奔波。

那個時候就隱約覺得,玄雲一定知道仙族在做什麼,想做什麼。而且似乎也確定,仙族就算是花個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也得不到所想要的。因為仙族有什麼最重要的,最為關鍵的地方,弄錯了。

淺草雖然不是二代,可似乎真的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那麼他會怎麼做?對於潯蜎的試探——說實在的,他也還真的想看一看,淺草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卻能夠吸引潯蜎注意的精緻容顏之外。

而且淺草也在試探,未必就真的相信了自己,下定了決心同自己合作。居然捨得丟擲風雨來作為試探——與鶯都的財力,不要說一個風雨,就算是十個風雨也供養得起。可是這麼些年來,鶯都從事各行各業的都有,唯獨沒有成立任何一個殺手組織,那怕是再小的殺手組織都沒有。

鶯都的地位,主人的身份都極為特殊,一有異動,必被視作起意作亂。就算是鶯都滿世浮華之下藏汙納垢,卻唯獨沒有自己的殺手組織。所以這麼些年來,鶯都有自己的死士,卻沒有殺手。

而今天自己對於風雨的態度,從另一方面可以算是回答了淺草的試探——鶯都,確實有意反對仙族以及皇室的壓迫——只是淺草信與不信,又另當別論了。

“下車了。”蕊在旁邊沒好氣的喚了一聲。這才發現不知不沉間馬車已經停在了醫館的大門口。

靜池只微微笑笑,跳下車來。門口已有兩個當地的大夫候著,當下不敢怠慢,一人來牽了馬車去飲水餵食,另一人來引了幾人進去。

靜池卻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醫館,隨著那人信步行去。

大廳裡眾人一半看靜池的面子,一半看潯蜎的身份,早早的到齊了,礙於兩人,對他的身份卻也不敢加於質疑。十來人正圍了兩張桌子坐著只等靜池一行人。

潯蜎雖是客人,卻端坐於席上,盡顯看主人家的雍容氣度。淺草伴了潯蜎在一側落坐,神色如水般靜涼,發上取了衩,卻被斜斜別了三兩朵小巧菊花上去,如此以花代簪,倒也雅緻。想必是潯蜎的主意。

善袖坐在一邊,卻是規規矩矩,只是一雙桃花眼依舊眨個不休,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見了靜池進來,倒是有些大大的歡喜。

空城倒不好落坐,隻立在一邊,只不時偷偷淺草他一眼兩眼。

眾人見他們一來,紛紛起身問候寒喧。靜池一一回禮應過。隔了善袖坐下。

沁同蕊,小竹,及另一個丫頭就在席間端茶送水。

這席面上倒也沒有主次之分。議這疫病的求治也不是第一次。眾人紛紛商議了些病徵,定下了藥方藥物的輕重適宜,以及各種救助,他一直安靜的聽著,靜池偶爾問訊一兩句,大多由著潯蜎作主說了算。

這番事情談完已經是中午時分,兩人卻中再沒有機會交談片刻。

當下又在醫館留著吃過了早飯。這邊就要告辭。

“反正那邊住著也不得個清靜。倒不如淺草妹妹就留下如何?這邊房子下人都有必然不會待慢了妹妹!”潯蜎卻戀戀不捨的大為挽留。

“才不要!”善袖先急了。被潯蜎拉著談了一通各地的風土人懷,再被小竹等兩個丫頭拉去死纏硬磨的簪了花上去,再耐著性子聽了一陣些絲毫不懂的商談,再被留著吃了早飯,要不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狐狸早嚷嚷著要走了。

“淺草昨天才到府裡住下,今天換地方,只怕會不習慣。我有事要同淺草商量的時候,也會很不方便。我那邊中人手緊了一些,倒還不至於會招呼不周。而且也不竇照應著,就不打擾了。”靜池看著一邊馬車已經牽了過來,對著潯蜎微微一笑。“多虧你的提醒,我這次可是坐了馬車來的。”

潯蜎看看靜池,似乎很無奈的應下來,把幾人送到了大門口。

潯蜎一直拉著淺草的手不放。只因她走得慢,淺草也只得落在後稍後一些。引得善袖大為不滿,幾次回過頭來看。

馬車已經備好,沁同蕊已經在車邊修著幾人上車,空城仍是騎了來時的馬。靜池已經走到了馬車之前,後邊兩人卻才剛要邁出門檻,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