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吸走了一直未滅的一點豆樣的燈火微光.整間屋子一片黑暗而安靜.那物的黑卻比這夜色更深,奇怪的浮著。
狐狸有他在身邊,不知不覺的便大為松憊。窩在他肩頭正睡得香甜,混然人事不知。他卻一直保持著警醒。從那惡念到來時就已知覺。
此時看著一團變幻不定的黑暗,籠著雙幽懼如燈的眼在屋子裡來往不定。卻找不到兩人的氣息,在屋子正中怔立了片刻.似乎能在暗中視物.開始在屋子裡四下收搜。那東西似乎只能依靠氣息,或者什麼特殊的標記才找得到目標.那生著寒意的眼分明有幾次正對上了,卻又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對一人一狐狸視而不見。從一旁晃了過去.
他靜看著眼前一切,也不忙著出手應付。
弱水屬魂靈流轉之所,人生前死時種種慾念,也在弱水聚集。這東西——他倒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過。
果然多半是沒有意識,只知聽命於施術之人,若是沒有命令,也不會主動的進行攻擊。可正因為沒有意識,一旦受令,所有有意識時被理智壓制住的種種惡念,失了禁錮,都以一種暴發的方式渲瀉,反而更使得這換了心神理智的念,比有知有覺的靈,來得更殘暴。
而反噬,視所驅使的惡念怨恨程度,所受的命令狠毒程度,也必然埂加猛烈。
這樣子,卻又有絲奇怪。
如此的方法,在幾日里居然一用再用,而且用得肆無忌憚.其目的,好像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善袖那麼簡單。那又會是為了什麼?可是,從這兩日裡連續使用這種方法。不論是否有違萬物生道,對自身來說也有極大凶險和消耗,對方卻似乎毫不在意,或者說是有恃無恐——
這片刻工夫裡,在屋子裡渾渾噩噩遊蕩了片刻的東西,找不到所為目的。氣勢已不復來時的洶洶,反而更顯出另一種怨毒來。——對於強行驅使者的怨恨。
就在怨念將要退出去的一刻,他突然解除了原本用來封印兩人氣息的結界,同時小小的動手。
向著狐狸動手。
狐狸本是蜷成一團,舒舒服服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