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以前的事,現在不過是被踢出圈子的過街老鼠。”
“但是黑光好像對他還會有動作。”
易龍牙聳了聳肩,道:“嗯,所以要搶在他們行動之前動手。留著一個殘忍的敵人,不管對誰也沒好處。”
雖然從張新海口中得知,紫血道尊已經遭黑光捨棄,不過黑光對紫血道尊還有什麼打算,他倒是不知詳情。
“那就沒辦法……龍君,你可不準出事!”
易龍牙都已經想到這個份上,雪櫻即使心動想幫忙也沒有法子,無可奈何嘆氣,帶著“我只好折衷”的樣子要求易龍牙平安。
“我說,意外怎麼會說得準……呃,好的、好的,你就別瞪我,我答應就是啦!除了雪櫻大人拿刀砍我之外,我是不會出別的意外,這個如何?”
易龍牙起初還想取笑雪櫻擔心過頭,但接觸到她那鋒銳如刃的目光,他是舉雙手投降。“真是的,淨、淨會說蠢話!”
雪櫻雖然想生氣他的輕浮促狹,可惜臉上卻不爭氣地露出暗喜得意的笑容。
“嘿嘿……嘿嘿……”眼見雪櫻明著是在暗爽,易龍牙倒是沒有說破,只是不斷髮出詭異的笑聲,讓雪櫻尷尬難堪。
雖然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但偏偏找不到可供反擊的地方,緊張難堪之下,只能著急的道:“怎、怎麼笑得那麼邪惡,不準笑!”
這種無力的掙扎才不理會,反而被評為邪惡的笑聲更是放肆的宣揚,直至雪櫻把手移到腰間的刀柄才終止。
“雪櫻,我總是說刀劍無眼,你別亂來。”
彷彿是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器量,即使知道被戲弄了,不過雪櫻仍是給自己選擇性失明,氣沖沖的反駁:“我刁沒有亂來!”用力地深呼吸,裝作平常的道:“話說回來,龍君跟碧雲小姐的感情好像不錯。”
“好爛的轉移話題技巧。”
易龍牙心底是這樣的想道,不過當然不敢說出口,況且雪櫻隨意抓來的話題,其實是讓他有點兒困惑。
“我跟雲姐姐嗎?”
※※※※
時間是在下午的時段,身處在自己的家中,今早自起床後就沒有離開過家門的李碧雲,現在仍是掛著單薄但不性感的連身睡衣。
配合睡衣所帶來的慵懶氣息,她悠閒地在客廳中靜看沒趣味性可言的財經新聞,還能浮現出一抹自得其樂的微笑。
享用過紅茶和蛋糕這種絕配的下午茶,她就陷進幸福的漩渦裡面,直至到現在還沒有脫離,而看著她滿臉的幸福,很難相信她還記得待會有著跟易龍牙的危險約會,不過當大多數人覺得沉悶的財經新聞播畢,她就像腦裡有內建的鬧鐘設定一般,整個人回神過來。
她左手以拇指和食指夾著白色的碟子,右手握著茶杯的杯耳,淡然地扭頭往落地玻璃窗的外邊望去,確認過那片金黃色的天空,她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物件,喃喃自語:“時間也差不多,換衣服吧!”
李碧雲可沒有忘記過待會的約會,視線由外邊收回,她扭頭望去另一邊,沙發除了有她這個主人之外,還躺著一套紫色的道袍。
“最近還真是不能安心。”
李碧雲本是想在廳中更衣,反正獨居的她毋需顧慮別人的眼光,但出於前天開始就出現在葵花街附近的可疑目光,這種豪邁行為不得不收斂起來。
“為什麼道袍就沒有套裝的款式?”
剛剛抱怨過讓人不安、不快的可疑目光,接著又對道袍的款式有所微言,實際上,她也跟特製道袍的裁縫店提過這檔事,但是因為連她本人也沒套裝道袍的確切概念,所以她的意見只是刁難店家而沒任何建設性的效果。
“叮噹”
當她帶著無奈的碎碎念把整套道袍穿著妥當,短促的門鈴聲正好響遍整個家中……
“……感覺好像很久。”
站在洋房的門前,易龍牙等待半晌都沒人應門,本想再按門鈴催促,他很清楚李碧雲在重要行動之前多半會留在家中,不過在他想要製造噪音之前,洋房的正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作著道士打扮的李碧雲頓時映入眼簾。
“啊!”
“怎麼了?你的眼睛好像快掉下來。”
聽見李碧雲的話,呆然半晌的易龍牙也回覆清醒,懷念的道:“感覺好像很久沒看過……你穿道袍的樣子。”
大方接受易龍牙的打量,李碧雲聽過原因僅僅是淡淡的輕笑,道:“不是好像,我確實很久沒穿道袍,想來應該有六、七年吧!”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