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緋紫又夾雜藍、綠和黃三色的斑點,而給海豚衝撞破裂的缺口則不斷湧出紫黑色的液體,其中還不斷冒出惡臭,看著如此,易龍牙暗忖難怪原應白色的海豚會弄成這副模樣。
“怎麼偏偏會選製毒器官來撞。”
雖然不覺得海豚是好東西,它們本性才不如外表溫馴,相反還挺兇暴可怕,不過想到它直入蛇膽、數分鐘或者數十分鐘持續灌飲毒素、浸泡毒液,他就禁不住露出噁心的表情。
噁心之餘,他並沒有發呆,雙手掃了幾下海豚的身體,發覺紫黑色的毒素沒辦法掃除,顯然已經深入面板之內。
對此,他更是看不到海豚還有生還機會,呢喃:“看來是沒救……不管了,先讓她們下來看看吧!”
其實用不著他特別提醒,遠在平臺那兒俯視易龍牙將海豚拖出來,六女可是先後的降臨。
“龍牙,這孩子是怎麼一回事耶?”
“你們還真有效率。”
易龍牙心中即刻作出回應,當然,這種多餘的回應是沒說出口,聳肩的說:“硬要說的話,它差不多要昇天,對吧,玉姐?”
基本上,只要視力是正常的話,看著現在的海豚,不是想著它已經死掉,就是會想它快油盡燈枯,易龍牙說它差不多昇天已是相當保守的樂觀。
雙手撫過海豚之後,葵明玉皺眉的說:“嗯,雖然未完全死掉,不過也差不多了。”
這條海豚的抗毒性已經相當出眾,遺憾的是長時間浸泡在毒液裡面,抗性再強也有敗倒崩潰的絕命時刻。
“素清,你有沒有什麼解毒藥?”看著葵明玉皺眉不語,莉莎曉得這位領袖也沒有法子,所以轉向求助冰美人。
葵明玉跟凌素清是擁有相當的醫療知識,前者是因為戰鬥的定位而學習,後者則是煉丹和煮食料理所需要,不過嚴格分類,葵明玉是屬於護士方面,主攻傷口癒合、骨折處理或者體力回覆等等,凌素清比較像醫生,對醫藥和毒藥有相當的認識,所以說,想要解毒的話,凌素清應該略勝一籌。
“不要期望,我不是獸醫,怎麼可能隨時隨地帶著醫治動物的藥。”凌素清嚴正宣告,即使是獸醫也未必會帶著醫治動物的藥四處跑。
“而且我的藥是針對人類,動物不知有沒有效果。”厭惡麻煩、沉默寡言的她倒是罕有地追加了沒必要的說明。
“如果連素清也不行,那就剩下……”
葵明玉和凌素清先後投降,莉莎左思右想,最終將目光鎖定到某個彷彿想要置身事外的男性角色那兒。
對於常識不再通用的時候,六女可是非常信賴總是會知道稀奇古怪知識的易龍牙。
然而被注視的易龍牙苦笑的說:“那個……我已經明白你們在想什麼,所以請別再用那種目光看我,我好像被你們強暴。”
“啥!你這是什麼爛比喻,居然將女友的熱情信賴視線當成視奸!”
“我沒說視奸,我只是說好像被強……呃,明、明白,我不說就是了,你們別那樣瞪我!”
易龍牙是想堅持,不過看著除了莉莎義憤填膺之外,其餘五女的殺人、憐憫以及憤怒的目光,他識趣的住嘴妥協,事實上,即使他能解釋強暴和視奸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但無論何者都激怒她們就是了。
“人,有時候果然不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埋藏在勉強的笑臉底下,易龍牙有著深刻的反省。
“蠢話就別再說,你想到什麼辦法嗎?”雪櫻以為易龍牙已經想到辦法的問著。
“我已經說過,你們可別把我看成萬能。”雖說被別人信賴是種幸福,易龍牙從來不會反對這一點,不過他卻反對別人把自己看成萬能。
無限的美化,等於完全不接納對方的汙點,這種盲目崇拜是很危險的行為,而且過度信賴也只會徒增對方的負擔,並不會增加幸福。
易龍牙心中嘆說:“我可不想關係變得那麼糟糕。”
盲目崇拜和被盲目崇拜,他都曾經試過,而不論何者都會讓雙方的關係變得繃緊脆弱。
“現在不是說這個,你有沒有想到辦法?”姬月華沒好氣的說著。
老實說,這條海豚跟葵花居非親非故,它又沒有重大恩情給過葵花居,會費神擔心它更想盡力救它,這當然不是單純的善心。
特意延後回家休息的時間,浪費精力回到這兒,原意是想確認海豚的狀況,如果它完全死透還說得過去,偏偏它死礙剩半條性命,要是就這樣撒手不管,感覺可是有夠彆扭。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