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輕舉妄動。”李靖大驚。
武安福道:“你看,我下去能行嗎?”
李靖望去,只見羅成無人能敵,所到之處,少帥軍人仰馬翻,亂作一團,激戰多場,體力士氣都降落到低谷的這個時節,羅成簡直就是少帥軍的殺手。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如果下去阻止,只怕大軍的崩潰,就在頃刻之間。
李靖是天才,自然立刻看明白了羅成對於整個少帥軍的威脅不在背後的唐軍群狼之下。而己方此刻能和羅成一戰的也只有武安福羅士信了。
“少帥,請保重。”李靖哽咽道。
“我和他遲早都有一戰。”武安福反倒平靜下來。既然知道了自己要面對的,比起方才提心吊膽的面對未知,他要鎮定的多了。
我不再是那個小流氓了,我是權傾天下的武安福。我是花槍少帥,兵中之佟�
武安福懷抱著自信,帶上羅士信,飛馬迎向羅成。
天下名槍,又要上演一場激情四溢的惡鬥。
“羅成,我武安福在這裡!”武安福的雙槍兩頭蛇在日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彩,似乎往日的流年,歲月的沉澱,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都在這無聲的槍影裡,憤怒的傾訴。
“來得好,武安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羅成放聲大笑,英俊臉龐,露出兇狠的神情。
無人敢於攔在兩人之間。一個是北平王,一個是江南少帥,一個是天下名槍,一個是兵中之賊。這一戰,勢必載入史冊。
雙槍之道,在於後發制人。武安福雖然憤怒,雖然急躁,卻還是按捺住心神,沉著的望向對面的羅成。
羅成收斂笑容,面沉若水,不見了飛揚跋扈,有的只是濃烈的殺氣。
“你算計的很辛苦吧?”武安福淡淡的問道。似乎周遭的喊殺連天完全不存在一般。
“為了給你致命一擊,辛苦一點算什麼?”羅成得意的道。
“可惜我大意了。”武安福無奈的道。
“我的人馬分十六天,四百二十五撥出發,在黃河口匯合,你的那些六道斥候就算再強,也無法監視所有的路人。”羅成道。
“算計的好,我栽在你的手裡,並不冤枉。”武安福道。
“其實,這並不是我的計策。”羅成道,臉上掠過一絲的嘲弄和諷刺,讓武安福的心一沉,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是她幫我定的計策。”羅成笑道。
武安福的心一疼。
這不是羅成的五虎斷門槍,造成的效果卻勝似任何一種武器。
我知道你不愛我,卻沒料到捅我最痛的一刀的人,卻是你。
武安福心喪若死,眼中寒光一閃:“羅成,你處處相逼,殺我全家,害我兄弟,奪我所愛,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你我一定要分出個生死來。”
羅成道:“我正有此意。你這個跳樑小醜,竟然也有今日的成就,我真恨不得當日在北平城一腳把你踩死,免得有今日的這些是非。”
“你毆我踩我辱我罵我凌我羞我氣我打我殺我,我今日一起報還給你。”武安福雙槍一層,再也不顧後發制人的法則,躍馬而上。
羅成大槍一擺,一槍刺了過來。
雙龍出海,蛟龍擺尾。
雙槍如同兩條長蛇,翻滾旋轉,蒼蛇出洞,銀龍繞山,毒蛇吐信,花團錦簇。
大槍好似一條蛟龍,騰雲駕霧,見龍在田,風雲交際,自芒閃爍,含苞待放。
一旁觀看計程車兵們眼花繚亂,個個心有餘悸,心道若是自己去戰,只怕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
武安福心中悲痛,傷感,懊喪,絕望,復仇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似乎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力量。每一槍都帶著三分的恨七分的痛,招招狠辣,決不留手。不知不覺之間,他所學來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槍法,融合在了一起。白蠟槍桿帶來的渾圓之力,內家槍的太極之勁,綿綿不絕的施展開來,好像明月照大江,清風撫山崗,清幽之間,渾然天成,分明已經是槍法最高的境界。
羅成的五鉤神飛槍,已經超越了同時代所有的高手。就算楊林重新用回槍,就算羅藝回到少年時,就算薛英沒有死,就算定彥平風華正茂,就算薛仁貴和姜松在眼前,也只有驚歎的份。那根本不是一個凡人能夠操縱的槍法,不知不覺之間,在自己最痛恨的對手面前,兩個人同時領悟了槍法的極限奧秘。
沒有對手的戰鬥對於一個高手來說是殘忍的。天下有雪,高手寂寞,武安福遇到羅成,羅成遇到武安福,對他們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