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命可怎麼辦?”裴矩看著場地正中纏鬥在一起的羅成和劉葵,擔憂的道。皇上命他招待使者,結果卻糊里糊塗的鬧出這麼一出打鬥來,若是兩人之中有人受傷或是死了,裴矩可擔待不起。
來護兒也看出場上兩人打出了真火,一招一式都往要害上招呼,他心裡也犯嘀咕,從手下那拿過自己的黑鐵長槍,凝神觀看,若是有什麼危險,只好上前勸解了。
罪魁禍首武安福看著劉葵的錘和羅成的槍攪在一起打的不亦樂乎,心中暗爽。他本想讓羅成得罪幾個人就夠了,如今看這架勢不見血恐怕不會罷休,那就更合他的本意了。正看著熱鬧,李靖湊過來道:“大人,你這挑撥離間不露聲色,果然高明。”
武安福笑道:“我再熟悉羅成不過,他的性格如火,只要一點,立刻就著。”
說話間,場上形勢有了變化。劉葵看似個莽人,打起架來卻精明的很。他手上兵器短,比起羅成的長槍來吃虧很多,不過他靠著腳步靈活,幾個起落貼進羅成,不讓他的槍法施展開。羅成被他沉猛的錘法壓制住,頗有些狼狽。看到羅成落在下風,許多人叫好,此起彼伏,羅成氣的銀牙緊咬,一個不留神,被劉葵的錘砸在槍桿上,只覺得虎口一疼,槍幾乎被砸脫了手。
“這人力氣倒大?”羅成知道眼前對手頗有些厲害,當下小心起來,把槍舞開護住全身,邊戰邊退,想先和他拉開距離。
劉葵久經戰陣,自然不會讓羅成得逞,一個箭步躥上來,蓬蓬蓬三錘打來,羅成見勢不好,左躲右閃避了過去,劉葵得勢不饒人,又要打過來。羅成瞄見他邁出步來,找準機會,在他步子尚未落地的間不容髮之際一個擰身,長槍掄開,抖起槍花,那槍上的紅纓被抖開來,直晃的劉葵眼前一花,劉葵正向前衝,見對方反擊,只得揮錘去擋。不料羅成的槍好象活了一樣,一扭頭避過大錘,閃電一般刺向劉葵胸口要害。這一槍勁道十分古怪,劉葵從來沒見過如此快而狠的槍法,只覺得勁風襲來,他此刻立足不穩,哪裡來的及守護要害,心中暗歎一聲只道要死在此地。
“叮!”一聲響,劉葵本已經緊閉雙眼等死了,一支鐵槍凌空擊來,正中羅成的槍尖,恰好盪開了羅成槍。
來護兒一擊得手剛要發話阻止,只覺得槍上傳來一股怪力。他吃了一驚,就見羅成的槍好象一條長蛇一樣扭動著爬上自己的槍桿,他還未等反應過來,只覺得槍上一道螺旋之力襲來,“哎呦”一聲,鐵槍脫了手。
羅成一招羅家槍中皈依的翻江倒海卸了來護兒的槍,反手一槍又刺向劉葵,劉葵此刻已經睜開眼睛,眼睜睜見羅成的槍刺來,竟然忘記閃躲,危機之際,橫空又刺出一槍來,在羅成的槍桿上一點,羅成的槍被這外力一推失了準頭,噗呲一聲,卻是刺中了劉葵的大腿。
劉葵果然是個硬漢,悶哼了一聲,並不倒下。羅成狠狠瞪了出手救人的武安福一眼,手上一擰一拔,五鉤神飛槍本來帶著五個倒刺的鐵鉤,羅成這麼一用勁,五個鉤子頓時抓掉了劉葵腿上一大塊肉,血流如注。便是再剛強的好漢也抵不住這種巨痛,劉葵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裴矩忙喊人給他救治不提。
“你我好久沒比過槍了,可要試試?”羅成冷冷的瞪著武安福,今日事都因武安福的言語而起,此刻卻裝做好人一般,而自己則成了眾矢之的,羅成哪能不氣。
想起自己曾經輸的連滾帶爬,武安福自然不想重導覆轍,腆著臉道:“我哪裡是小侯爺的對手啊。”
“廢話少說,接招。”羅成喝道,剛要一槍刺過去,被張公謹一把摟在腰上。
“候爺,你也不要衝動啊,王爺的話你忘記了嗎?”張公謹急得都要哭了。
羅成粉臉一青,怒道:“快鬆開我。”
“侯爺,你要是想和武將軍打,就先殺了我吧,不然我回去沒法和王爺交代。”張公謹死也不肯鬆手,索性跪在地上,惹得群雄一起鬨笑。
羅成臉上掛不住,舉起槍來恐嚇道:“再不鬆開,我一槍扎死你。”
“你扎死我吧,扎死我我也不放手。”張公謹的性子倔的很,死活不肯放手。羅成自然不能真的扎死他,狠狠瞪了武安福一眼道:“她的事情,我遲些跟你算。”說完衝張公謹道:“我不打了,鬆開吧。”
張公謹兀自不信,直到羅成把槍丟給伴當,才鬆開手來。羅成衝來護兒和裴矩道:“兩位大人,我有些失禮了,改日一定登門道歉。至於那位受傷的朋友,我留下一筆銀子給他治傷就是了。”
來護兒剛吃了羅成的虧,沉著臉不說話,裴矩忙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