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裡。如今長眼睛的都知道蕭禹最受寵愛,跟他硬碰硬,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哥哥難道願意屈居在這人之下嗎?”武安福問來護兒道。除了蕭禹以外,楊廣王府裡的心腹中,來護兒是最被信任的。他武藝精湛力大無窮,而且忠心耿耿。表面上頭腦簡單,其實扮豬吃虎,絕對是個能人。武安福早前與他一起喝酒聊天時,他也透露出對蕭禹依仗寵愛盛氣凌人的不滿。這次分封有功之臣,來護兒功勞不如蕭禹,想必心裡也不會太服氣。因此武安福才有這麼一問。
“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和他一殿為臣,哪有那麼多的計較。”來護兒言辭閃爍,武安福心知他沒說實話。
“哥哥此言差矣。試問那蕭禹建立了什麼功勞?他當初提的那個計策,早被越王千歲駁的體無完膚。真正起兵的大計乃是出自於我手。舉事之間他又有什麼作為?衝鋒陷陣是哥哥和宇文成都,長孫無忌,李靖,王君廓的功勞,他有何德何能忝居於尚書令的位子?還不是仗著他的姐姐是皇后。”武安福道。
來護兒不反駁,嘿嘿一笑。
“武將軍說的是。想那蕭禹在皇上龍蟄時就趾高氣揚對咱們呼來喝去。王府的事情都推到我頭上,他每天就知道在皇上面前吹牛拍馬,阿諛奉承,這等人如今竟然官位在你我之上,我也甚為不平。”裴矩一旁煽風點火起來。
“你們說的,我其實也想過,不過這樣勾心鬥角,讓皇上知道的話……”來護兒有點猶豫。
“這怎麼是勾心鬥角?蕭禹這人一日在皇上身邊,皇上就一日不重用有才之士。日子久了,天下人才都被他打壓,這江山還能長遠嗎?”武安福忙道。
武安福這幾句話說的堂堂正正,雖然細推敲起來純粹胡說八道,可是大家從來都是往自己希望的方面解釋,從來不管什麼美好字眼下到底是多麼骯髒的勾當。聽了武安福“大義凜然”的話,來護兒立刻為自己找了一個名正言順搞掉蕭禹的名義。武安福自然明白來護兒和裴矩的算盤,他們都想著蕭禹下臺以後掌握更大的權力。至於自己,只要除去蕭禹這個心腹大患就好。
“既然如此,你我三人何不一同謀劃,早日把這個禍患從皇上身邊除去呢?嘿嘿,哈哈。”武安福“開玩笑”道。
裴矩瞧了來護兒一眼,道:“要是真有這種公義之事,我自然萬死不辭。”說罷也“嘿嘿”個不停。
來護兒略一猶豫也道“其實我也早看那廝不順眼,既然二位也有此意,我自然不甘落後。”
武安福撫掌大笑道:“二位大人既然如此坦誠,此事成矣!”
三個心懷鬼胎的人聊了一陣,武安福藉口還有事情要做,商定改日再謀劃此事。一回房間,他立刻派人去請李靖。
下人去請李靖,武安福終於可以獨自清淨一會了,這一夜一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一時捋不清楚頭緒。想想陳月香既然已經在靜月庵出家了,只怕回天乏術了。這個年頭僧侶勢力太過強大,不論是楊堅還是楊廣都十分信奉佛教,一入僧門不是說想還俗就還的。再說現在和老尼姑靈月老和尚靈藏的關係弄的這麼僵,一時不會善了。只怕還會給自己惹麻煩,只好等一段時間,把蕭禹剷除了,勢力坐大起來再做定奪。
正想著陳月香的時候,門響了,是李靖。武安福請他進來,把下人支使開去。
“大人叫我何事?”李靖問道。
“只有你我二人,不必這麼客氣了。”武安福道。
李靖一笑道:“大人,我還是你的屬下,禮數是該有的。至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大人只要默記在心裡就好了。”
武安福心道你現在跟我客氣,將來要是真被你師兄得了天下,哪還有我的份,笑面虎最難擺平,對你可要防著些才行。
“我有個好計劃,可以損耗隋朝的國庫,大大的削弱隋朝的勢力,大人能否幫我上奏給皇上呢?”李靖見武安福不語,便道。
“什麼?”武安福一聽,心裡一動,不知道李靖有什麼計策,看來他思考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恰好自己也有這個打算,順水推舟,倒也不錯。
“我前幾年周遊天下,去過西域邊境,西域各國之間連年的戰亂不止,時常侵犯大隋國土,乃是一大禍患。楊廣好大喜功喜愛征伐,如今皇帝的位子還沒坐穩,自然不會大動干戈。不過我早有一個計策,讓大隋在三年內國庫虛耗,四海之內兵戎相見;五年之內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七年之內改朝換代。”李靖自信的道,這事他思慮了很久,如今覺得掌握了武安福,自然希望儘快施行。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