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乃是我家的歌女,這次為皇上驅邪祈福,微臣特地命她編了新曲演奏給上蒼,懇請上天看在皇上英雄氣概掃平天下一統河山的萬載功勳能賜福增壽,如今懇請太子允許她先奏一曲。”楊素起身道。
“恩,原來是叔叔家的歌女,難怪樣貌才華都高人一等,既然如此,就允許她先奏。”楊勇一雙眼睛不住的在紅拂身上瞟著,看來也是個色鬼。想起楊廣曾私下罵過楊勇貪圖女色,把原配夫人毒死,寵幸雲定興的女兒一事,武安福本來對他抱有的一點同情之心蕩然無存了。這楊家兄弟,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有太監端來矮桌圓墊,擺在中央,紅拂躬身施禮以後,端坐在桌前,把琴擺好,略微的思考了下,手腕一抖,拂在琴上演奏起來,樂音一起,正是那首臨江仙。
雖然不如萬寶常通神入道一樣的神技,紅拂的音樂才華在這當世之上也已經少有人能比,這一曲臨江仙她雖然只是剛剛看到,卻可以一氣呵成,樂曲之中鏗鏘有力,如黃鐘大呂一般聲聲震撼人心。不但樂曲動人,她的歌聲更是一唱三嘆,悠揚百轉,直聽的樓上眾人熱血沸騰。不但楊勇陶醉其中,神情肅然,連楊廣楊素這等心懷鬼胎的人也都被吸引住,一副凝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紅拂演奏的極好,樓上眾人幾乎都沉浸其中,惟獨武安福沒去聽她的歌,眼光只顧著看陳月香的表情。樂曲一起,陳月香頓時臉色大變渾身顫抖,武安福雖然離的遠,卻也能看到她一臉錯愕。武安福心中黯然,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的毀了她對自己的信任和也許有過的一點點的好感。武安福嘆息一聲只能希望這個打擊能讓她失去水準。至於將來她是否能明白自己的用心,將來再說吧。
一曲奏罷,樓上眾人都拍掌叫好,群情激動,不但文臣們一個個點頭稱讚,武將們也都誇個不停。楊勇喜上眉梢道:“二叔家的歌女果然不同凡響,這一曲似乎未曾聽聞,如此慷慨大氣動盪迴腸的曲子果然動人。這樣好曲正該重賞。來人,賞賜白銀一百兩。”
紅拂謝過了賞賜,收拾好琴退到一邊。又有太監端來圓凳請陳月香過去獻曲。陳月香腳步凌亂的走到中央,慌張的施了個禮,坐下調了調絃,卻久久沒有演奏。
“臺下的歌女,為何還不開始?”楊勇有點奇怪。
陳月香聽到楊勇在催問,有些慌亂,連忙彈奏起來。這曲子武安福沒有聽過,卻一聽之下就知道陳月香心慌意亂,起手的音就失了準度,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不但萬寶常等評委一臉驚訝,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就連楊勇等人也都皺起了眉頭,納悶為什麼剛才能彈出那樣好的曲子的人一上了樓就變了個模樣。
曲子越彈越快,到了後來,陳月香似乎控制不了節奏,武安福這種對音樂一知半解的人都能聽出樂曲裡慌亂,就見陳月香五指在琵琶上飛轉著,越撥越快,只聽“啪”一聲,琵琶弦竟然斷了。
曲子嘎然而止,陳月香呆坐著,渾然不知所措。
楊勇臉色一變,很是不高興,一揮手道:“下去吧。”
立刻有太監上前不容陳月香分說要把她帶下樓去,陳月香張開嘴想要說話,被一個太監一拉,一個趔趄再沒說出話來,兩個太監生拉硬拽帶到樓下去了。武安福心知她如今這樣悽慘都是自己造成的,可是大事已經就在眼前,實在是不能分心去管她了。於是目光回到紅拂那裡,等著她的驚天一擊。
“如今勝負就在眼前,諸位卿家沒有什麼意見吧?”楊勇環顧四周問道。
即便是萬寶常這樣挑剔的評委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一切都在大家眼皮底下發生,紅拂的這個勝利來的一目瞭然。
“既然如此,來人,上酒。本王要親自賜酒給張出塵。”楊勇的興致看來很高,長身而起,下了龍椅。
紅拂被帶了上來,盈盈的走到樓中央。有太監端了個木盤,上面擺著一個黃金盃。楊勇大步走了過去,離紅拂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停下,仔細的打量了下紅拂道:“如此極品的女子,二叔真是好福氣啊。”
“如果太子喜歡,我願把她獻給太子。”楊素道。雖然已經到了最緊張的時候,老狐狸一點也不慌亂,言語自若,好象個沒事人似的。
武安福站在人群后,看著場內的情況,楊勇身邊最近的是端酒的太監,然後就是紅拂,楊勇的左右前後有八個侍衛,都是高手。和楊勇相距只有三步,紅拂如果出其不意的出手,得手的把握相當的大。
“二叔真是客氣,我怎麼好奪人所愛呢。如此的姑娘,欣賞一下就足矣了。”楊勇言不由衷的道,其實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