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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在她眼前晃了晃。

“畜生……你們都是畜生。”武安福這一晃起到了效用,陳月香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句話。

“香姑娘,我知道是我不對………”武安福伸手想去扶她起來。她卻怪叫一聲,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叫道:“別碰我,別碰我,你個畜生!”

武安福腦子嗡的一聲,明白了怎麼回事,一拍桌子道:“把戶主給我帶進來。”

戶主喜笑顏開的走進來,以為武安福要打賞他,武安福一瞪眼睛道:“大膽狂徒,給我跪下。”他吃了一驚,站在那裡期期艾艾沒有反應。身後軍兵也不多話,一腳踢在戶主的腿彎上。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大人……這是……?”他驚慌的問武安福道。

“還敢問我。你倒是說說你對她做了什麼?”武安福一指陳月香。

“我什麼也沒做啊……。”戶主嘴硬道。

“嘴硬是吧?來人,割掉他一隻耳朵!再硬的話就割另一隻,直到把身上凸出來的東西都割光為止。”武安福怒道。

軍兵也不廢話,抄出腰刀在戶主腦袋上一揮,戶主慘叫一聲,一隻血淋淋的耳朵落在地上。戶主狂呼亂叫,捂住腦袋在地上打滾。武安福喝道:“還不老實招來!”戶主忍著疼痛伏在地上叫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前晚是有歹意,可她誓死不從,一晚都沒有得手,這才出首的。”

武安福看他嚇的魂不附體,估計不敢說謊。陳月香的樣子看來是受的驚嚇和刺激太大,便吩咐道:“把他帶到天牢裡看管,等候查問。”

那戶主哭天抹淚的叫著冤枉,被架了出去。武安福試著去扶陳月香,又被她怪叫著推開,死活不容靠近,還在武安福手背上抓了長長一道血痕。武安福只好叫了兩個手下把陳月香制服,叫人把她送到王家邸店去,讓人好好照顧。

陳月香被送走以後,武安福走出那戶人家,看著當空的紅日。這短短一夜,猶如滄海桑田,人間大變了模樣。

策馬帶兵走在一片蕭條冷清的大興城中,滿目是戰亂之後的創痍,一夜之間的政變,大興城已經搞的如同人間地獄一般,若是真的兵荒馬亂的年頭,真不知道百姓該如何過活。

心中藏著各種心事,武安福帶隊繞了個遠路從狐組店鋪門口路過,之間店鋪緊緊關著大門,攔著門的五條木板,兩邊兩條黑色的,中間三條黃色的。武安福看到這約定好的暗號心裡一動,知道事情成了。

回到皇城時,已經過午。城裡到處都是衛兵,不斷在搜尋漏網的楊勇餘黨。不時的有藏在皇城各個隱蔽的角落裡的殘兵剩勇被抓出來。反抗的就地殺掉,不反抗的就隨便一綁,押進大牢去,他們的下場比死也好不到哪去。

承天門城牆許多地方都已經塌落,到處血跡班駁,昔日鮮衣怒馬招搖從此路過的貴人們如今多已如秋日寒蟬藏在家裡等待著楊廣的裁決。而如武安福這樣一個月以前還不為人知的偏遠地方的公子哥,皇城三百丈之內都不準靠近的小子,已經成了這個國家最高權力中心的一員。到底是歷史荒謬,還是命運荒謬呢?

“武大人,你回來了。”守衛太極宮門的將領是晉王府的人,見到武安福立刻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

武安福帶著王君廓和李靖進了太極宮大殿。前晚事情太過倉促,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掌握著中國命運的地方,如今再次進入這裡,心情輕鬆平靜了不少。仔細看太極宮大殿的時候,才感受到了皇權的尊貴。

龍椅立在高臺之上,如今坐在上面的人,昨天還只是一個被他父親和哥哥壓制著的王爺,如今卻已經掌握了無數人的生殺大權。他殺父囚兄,偷天換日,為的不就是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力嗎。而這天下無數的英雄,虎視眈眈的,不也正是那可以隨意奪取別人性命的權力嗎。

“微臣參見晉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武安福三人走到殿中,一起跪下行禮。

“起來吧。”楊廣已經習慣了寬大舒適的龍椅,如今身穿一身只有皇帝才能穿著的九龍黃袍,正襟危坐在龍椅上,讓人有種敬畏之感。

很多時候人本身並不可怕,比如楊廣,如果不是個皇子,如果不是身穿著龍袍坐著龍椅,身處這太極宮的莊嚴肅穆的環境裡,誰會懼怕他呢。人們怕的是權力,是他背後的那種力量,這種力量往往透過煩瑣的禮儀來體現,禮儀多了,就成為了制度,就把人劃分為了階級。於是有些人生來就享受榮華富貴,有些人生來就被人踐踏,有些人生而自由,有些人生而悲慘。權力衍生制度,制度維護權力。既得利益者維護權力和制度,被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