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雨燕徘徊。武安福不由的稱讚道:“好琴。”
前面帶路的下人聽了回頭道:“那正是王爺的書房傳來的。二位爺一會有福氣的話能親眼看見紅拂姑娘彈琴呢。”
紅拂!武安福心裡一震,難道就是那個紅塵三俠的紅拂不成?原來楊素說的那個武藝高強精通音樂的歌女就是紅拂。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女俠,武安福竟然有點激動。
三拐兩拐,轉到一片雄偉壯闊的高樓前,進了高樓,上到三層,才到了書房門口,門口的衛兵先去通報,很快就回來請兩人進去。
進到書房裡,先是道屏風,繞過屏風,兩人就見楊素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前,微閉雙目,就著琴聲,手指關節在桌子上敲擊著。武安福和蕭禹不敢打擾,就立在一旁。
武安福偷眼看著琴聲來的方向,只見書房另一頭,是個拱門,門上垂下一道紗帳,朦朧中一個紅衣女子正在俯首彈奏。武安福心想是了,這紅衣女子一定就是紅拂無疑,只不過看不到面貌,也不知是否是個國色天香的美女。
不多時,一曲終了。楊素這才睜開眼睛,一看到武安福和蕭禹,道:“你們來了,來人看座。”
有人拿來椅子,武安福和蕭禹謝過楊素,一起坐下。蕭禹道:“越王殿下,我和武主簿奉晉王的命令來看看殿下所說的那個歌女。晉王想做到萬無一失。”
“恩,這是應該的。”楊素點頭,然後道。“紅拂,你過來,見見客人。”
“是,王爺。”那紗帳後的紅衣女子施施然站起身來,掀開紗帳,走了出來。
來到隋朝以後,武安福也見過幾個美女,李漩自不必說,還有李顏櫻和陳月香。李漩是個氣質美女,總帶著淡淡憂愁,因為家仇的緣故,她的眉目間很少有笑意,憑添幾分的鬱郁,讓人憐惜,讓人總覺得她是朵幽香的茉莉花,淡雅芳馨。李顏櫻天真爛漫,英氣颯爽,好象雪中寒梅,俏麗非常。而陳月香則一身的風塵氣息裡略帶傷懷,多的是成熟的風韻,更好似朵開的燦爛的牡丹。而今見到紅拂,武安福只感覺她如一團火樣的紅玫瑰,說不清楚她哪裡生的最美,因為她每個地方都很美,反而就讓人說不出優點。
“這是晉王府的蕭總管和武主簿,你快來參見。”楊素一指蕭禹和武安福道。
“奴婢紅拂,參見蕭總管武主簿。”紅拂走到二人身前,深深施了一禮,又走回楊素身邊,站在他的身後。
“這就是……?”蕭禹也被紅拂的美麗震驚。
“這就是我說的歌女紅拂,她可是老夫的最愛。不是這次萬不得已,老夫可捨不得讓她去冒這樣的危險。”楊素話裡看來也有點悔意。武安福心說你不讓她冒險那大家就一起玩完,看你怎麼選擇。
“王爺,你對奴婢恩重如山,這樣一點危險算得了什麼。”紅拂一聽楊素的話,立刻接道。
楊素笑咪咪的很是受用。
“這位紅拂姑娘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如何……?”蕭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哈哈,也難怪蕭總管你不信,紅拂,你就給蕭總管和武主簿表演一下吧。”楊素笑道。
“遵命。”紅拂道。然後走上前一步,問道:“兩位大人,不知道想讓奴婢表演下什麼功夫?”
“這……”蕭禹看了武安福一眼,他是個文官,武功這方面,一竅不通的。武安福也想知道紅拂有多大的本事,便道:“紅拂姑娘,你就隨便露一手吧。”
紅拂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表演個雕蟲小技吧。”說完回身對楊素道:“王爺,還是咱們的老把戲,好嗎?”
“好好好。”楊素道,“來人,把蠟燭點上。”
有下人上前點燃了桌上一根細長的蠟燭。武安福和蕭禹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位大人,請看清楚啊。”紅拂說道,向方才彈琴的內間走去,走出大概十步,忽然右手一抬,在頭髮上一晃,手腕一抖。武安福只聽見“嗖”的破空之聲,定睛一看,那蠟燭的火苗竟然沒了。再向旁一看,那火苗竟然粘到一旁的柱子上,依然在燒著。
“二位大人,可一過去一看。”紅拂道。
武安福和蕭禹忙走到火苗近前一看,這才明白:原來紅拂的頭髮裡藏著極其微小的金針,她從頭髮裡取出金針,再用暗器手法射斷燈芯。這倒還不算什麼,奇就奇在她的手法收放自如,能斷燈芯而不滅火苗。金針射斷燈芯之後帶著還燃火苗的上半截燈芯繼續飛行,射入柱子。
“這……真是奇技啊!”蕭禹不由的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