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說了的話,還能傷成這樣。”武安福惱道,身為同僚,他不關心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懷疑。
“我們在準備大事,我必須問清楚。”蕭禹道。
“那你想怎麼樣?”武安福問他道。
“為防萬一,舉事之前,你不可出王府半步。”
“你說什麼?”武安福吃了一驚。
“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去跟晉王殿下說。”蕭禹說完,轉身開門出去了。把武安福一個人留在床上暗暗罵娘。
來護兒和王君廓把大夫找了來,魯大夫給武安福的刀傷上了些藥,檢視了下其他的傷勢,開了幾副中藥,讓人去煎了,又囑咐武安福好好休息。大夫一走,來護兒把門窗關好,問道:“蕭總管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舉事以前不讓我出王府的門。”武安福恨恨的道。
“怎會這樣?”來護兒驚訝道。
“我想去見晉王一面。我雖然剛剛跟隨晉王殿下,可對晉王是忠心不二的,被蕭禹這麼懷疑,我如何能忍?我一定要和晉王殿下說個清楚。”武安福心中惱怒,若是因為這事被楊廣猜疑,不但會失去信任,日後只怕人頭不保。大興不比北平,水深的很,心狠手辣之徒無數,一個不慎,隨時有可能被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這……”來護兒聽武安福這麼說,有點猶豫。
“怎麼?哥哥你也不相信我?”武安福問來護兒。
“那到不是,不過蕭總管的話晉王一向是言聽計從的。如果他真的在晉王面前說了什麼,以兄弟你剛來王府的身份來講,恐怕也不起什麼作用。”來護兒分析道。
“那難道就這樣被他關在府裡不能出去嗎?”武安福忿忿道。
“蕭總管在王府一手遮天的,連哥哥我也不敢不賣他面子,兄弟你就忍了吧。”來護兒又道。
武安福頹在床上想了半天,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是腿上現在有傷,就算要出去,也很費勁。再說暫時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要做,李漩那邊有餘雙仁和燕雲十八騎保護,應該出不了什麼亂子,這麼一想,也就慢慢平復下來怒火了。
蕭禹的事情不再想了,武安福卻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哥哥,你是怎麼知道我被高穎抓去的?”武安福奇怪來護兒怎麼會忽然趕到高穎府上去救人。
“別提了,都怪哥哥膽子小。才讓你遭了這樣的罪。”來護兒臉色有點不對,另一邊王君廓也低頭不語。武安福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很是疑惑,又道:“不是哥哥來救我,小弟我早就死在那個姓楊的的刀下了,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來護兒長嘆一聲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武安福這一聽,心裡暗歎:看來所謂的大難臨頭各自飛,還真有道理。
原來武安福上了馬車剛離開香羅院,來護兒和王君廓也出來了。他們聽龜公說武安福已經走了,就追了出來,正好看到馬車拐了個彎,消失在街頭。兩人快步追了上去,想跟武安福一起回府,才轉過彎來,就看到馬車被高穎的兵馬給截住了。兩人知道高穎是楊廣的死對頭,就沒露面。高穎下令抓人他們都看在眼裡,王君廓想要出來救武安福,被來護兒拉住。來護兒想得遠一些:如果他們兩個也出來的話,萬一搞不好就被高穎一鍋端了,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才真的完蛋了。來護兒趁武安福剛被抓走,飛跑回王府去搬救兵。王君廓跟蹤載著馬車。來護兒回到王府,楊廣早睡了,手下人不敢通報,來護兒就去找蕭禹。蕭禹膽子大前去請示楊廣,這才拿了楊廣的令牌直奔高府救人。
說完了這一切,來護兒道:“兄弟,你不會怪哥哥當時沒有出手相救吧?”
武安福心裡當然不爽,心想你表面把我當做好朋友好兄弟,這麼一點危險就把我扔下,害得我被打成這樣。如果你以王府護衛總管的身份出來保護我,他高穎的膽子再大難道還敢把你也一起抓了不成。心裡這麼想,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了,忙道:“哪裡,哥哥多慮了。如果不是哥哥考慮周全來的及時,我早就沒命了。我還要感謝兩位哥哥才是呢。”
來護兒和王君廓聽了,都尷尬的一笑。也不再多說了。武安福陪著笑,心裡卻想:這年頭誰也不能指望,只有自己手裡握著天大的力量才行。現在的這些人,只是我的墊腳石罷了。
聊到這時天也快亮了,武安福本來就一身是傷,更是疲倦,來護兒和王君廓告辭讓他休息。臨別的時候武安福想起李靖來,告訴來護兒如果明天有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