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若是計謀得逞,只怕兩個敵將還以為大軍還要三五日還能來到黃河呢。
小船輕巧的過了黃河,士兵小心的下了船。李靖把士兵們聚集起來,按照之前的計劃,分成三隊。每隊一千五百人,分別由李靖,王君廓和侯君集三人統帥。武安福和餘雙仁帶五百精銳在後邊接應支援。
全軍先是一起行動,到了蒲州城下不到二里處,全軍停下待命。武安福記得上輩子時聽說過凌晨四五點時人的精神力最弱,因此決定寅時末發動襲擊。
全軍靜悄悄潛伏在城下,沒有一絲的聲音。整個大地靜寂的好象沒有生命一般。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武安福幾乎要睡去的當頭,就聽見前邊潛伏計程車兵西西索索的站了起來,拿好武器貓著腰小跑著衝向前去。那是王君廓的先鋒部隊,武安福振作精神,一聲招呼,五百精銳都騎上了戰馬,跟隨著掩在後面,一起往蒲州城殺去。
蒲州城的楊諒軍做夢也沒有想到慢吞吞的在路上晃悠著的楊素軍忽然就殺到了城下。他們太信賴黃河天險了。五萬大軍兵臨黃河的話,動靜只怕打雷一樣大,等渡到一半,蒲州城裡再出兵攔截都來得及。這也正是蒲州和蒲津兩處戰略的重要之處,不過如今的夜襲,一下子把蒲州的地利優勢抵消了,何況守軍大部分還在睡夢中呢。
蒲州的城牆並不十分的高大,守兵又準備不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三隊人馬已經從三處登上城牆,斬關落鎖,開啟了城門。武安福一見城門開了,喝了一聲:“兒郎們跟我衝啊。”腿上一用力,跨下長風如電一樣的當先衝進了城去,身後五百精銳騎兵也一起衝殺進來。城門洞裡數百人混戰在一起,不少都是盔甲都來不及穿上的蒲州守兵,他們哪是武安福手下這群生龍活虎兒郎的對手,本來已經抵擋不住,騎兵又來,頓時戰意全無,紛紛投降。武安福不理他們,帶著騎兵一路衝進城中,擋者披靡。
城牆上的戰鬥已經差不多結束了,餘雙仁帶隊收拾殘局,李靖王君廓衝下了城牆,和武安福聚集人馬於一處,武安福抓來一個俘虜問道:“你們的主將在何處?”
那俘虜一彆頭不說。武安福才不慣著他的臭脾氣,一揮手一名士兵一刀砍下,將這個骨頭蠻硬的俘虜剁成了兩段,成全了他的忠義之心。武安福又抓來一個問,這個看到前車之鑑,哪敢不說,忙道:“就在東門旁。”
武安福立刻帶著騎兵向東門衝殺,只要把對方的主將拿下,城裡的守軍自然就崩潰了,雖然兵法還不怎麼精通,擒賊擒王的道理,武安福還是懂的。
剛帶領騎兵轉頭向東,就有侯君集派來的探子來報,一夥人馬從東邊殺過來了。武安福心知一定是對方的主將,大喝道:“王君廓何在?”
王君廓一提馬閃出道:“末將在。”
武安福道:“命你為前鋒,務必將對方主將擊潰。”
“得令。”王君廓應聲提刀大喝,“兒郎們,跟我殺啊!”
只聽見東邊傳來喊殺之聲,轉眼間一隊人馬亮著火光殺到眼前。當先一將一身黑甲,手拿一條長槍,口中叱吒著衝上前來。王君廓早就擺好架勢,一見來將兇猛,也興奮起來,喝了一聲:“臨潼大刀王君廓在此,納命來!”兜頭一刀劈下去。那將長槍一綽,雙手握槍,一個舉火燒天式,乓一聲響。就聽這將怪叫一聲,槍被砸脫了手。
那將槍一脫手,反應倒快,掉轉馬頭就要逃走。王君廓一擊得手,哪裡能放過他。大刀一擺,換做刀背在他背上一拍把他打落馬下。早有手下衝上去,捆了個結實。
“你們主將已經就擒,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歸順朝廷。皇上英明仁厚,只懲辦主謀,從犯不計。”武安福大聲喝道。
那將帶來的數千人馬早就亂套,一聽武安福這麼說,一鬨而散,三成投降,七成跑得不知去向。武安福策馬上前,審問被擒的那將道:“你姓甚名誰?”
“稟告大人,我叫王聃,大人饒命啊。”王聃倒也乾脆,一看就是個軟骨頭。
“紇單貴呢?”武安福知道城中共有兩員大將,若是不快點拿住另一個,讓他帶領守軍反撲上來恐怕不好對付,除非紇單貴也如同這個王聃一樣膿包。
王聃還沒回答。一個探子飛馬而來大聲道:“報將軍。敵軍一隊人馬由紇單貴領著出了東門逃了。”
武安福簡直哭笑不得,楊諒靠著這幫子人造反,不敗真是沒有天理。
經此一場惡戰,天已經亮起來了。武安福命令手下清理戰場清點傷亡,等待楊素大軍到來。
楊素大軍第二天傍晚趕到了蒲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