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雄闊海,他一條五陽水火棍下打死不下百人,一路痛快淋漓的殺過來,正好看見伍雲召。
“是你?”伍雲召驚道,此人的本領他十分忌憚,竟然在這裡遇見,心中頓時一涼。
“他是誰?”伍天錫看到雄闊海身高體壯,相貌非凡,一副勇武之氣,問道。
“這就是在潞州和我交戰的人。”伍雲召道。
“讓我會會他,你快整頓兵馬,收拾局面。”伍天錫見那雄闊海張牙舞棍的殺了過來,怕伍雲召剛吐了血抵擋不住,亮出火鳳鎦金鏜,迎向雄闊海。伍雲召知道他武藝也十分高超,不在雄闊海之下,如今局面又的確需要平定混亂,也不爭執,勒馬衝向一個敵兵,一槍把他刺死喝道:“敵兵不過幾百人,大家不要慌亂。”可惜他聲音傳的有限,何況場面混亂,都顧著逃命,誰還理他,效果實在差強人意。
正焦急間,只聽有人喊道:“皇上有令,只辦首惡,其餘人等,只要投降,絕不追究!”
伍雲召一擰頭,就見一隊人馬殺過來,當先一個年輕將領看起來象是帶頭的,身邊兩騎馬護衛著,伍雲召心中正火大,一見他們正跑過來,手中槍握緊,催馬殺了過去。
那邊雄闊海本來還想和伍雲召打,卻見一條大漢衝了上來,只見這大漢身材高大,比自己也不遜色,生的結實健壯,膀大腰圓,方口大耳,豹頭環眼,留著短鬚。一身黑甲,手中一把奇型兵器。雄闊海一見這兵器,倒吸了口涼氣,他曾聽說過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武藝天下無雙,一把鳳翅鎦金鏜打遍天下無敵手,眼前這人用的正是一把鏜,難道他就是宇文成都?可是宇文成都不是自己這邊的嗎?雄闊海有些莫名其妙,沒等他想明白,伍天錫已經衝了上來:“呔,吃你伍天錫爺爺一鏜!”
雄闊海聽他自報姓名,知道他不是宇文成都,心下安定許多,水火棍一掄,和他硬碰硬的交了一手,兩人手臂都是一麻,心中暗道:好傢伙!
這一交手,他們都知道碰上的厲害角色,不敢怠慢,使出渾身的武藝來。二馬錯鐙,雄闊海舉棍猛砸,伍天錫橫鏜一架,順勢用鏜上的鳳翅去戳雄闊海的眼睛,雄闊海一低頭,棍子一掃,照伍天錫的腰打過去,伍天錫一錯馬,讓開來,回手一鏜刺過去,雄闊海用棍子在鏜上一撥,卸去勁道。兩人這一回合,各有攻守不分勝負,額頭上都冒出汗珠來。偌大一個戰場,到處喊殺滔天,無數人拼死相搏,兩人卻視若無物,這茫茫天地,好象就只有他們兩個,搏鬥,直到有一個倒下。
那邊雄闊海和伍天錫算得上勢均力敵,這邊伍雲召則似乎有欺負人的嫌疑。他向那年輕將領殺過去,那將領兩旁兩騎馬見了,各拿長刀迎上來,伍雲召哪把他們放在眼裡,吐珠鑽雲槍一抖,撞上左邊的長刀,那人把持不住,叫道:“好厲害。”未等變招,伍雲召的槍已經刺向他的咽喉,他避無可避,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滾了下去。伍雲召把他迫下了馬,只聽耳後生風,他把槍往腦後一架,那刀正好砍在槍桿上。伍雲召掉轉馬頭,槍花一吐,真個如神龍吐珠一般,雪白槍纓好象朵朵白蓮花,那人見無數槍尖刺來,膽戰心驚,揮刀去斫,伍雲召手上略施巧勁,把他的刀挑的飛了出去,再一槍刺去,那人身子靈活,一縱而起,只被刺破了袖子,卻也不得不滾落下馬。
挑落兩人,伍雲召也不去管,揮槍轉向那年輕將領,那人亮出手中一條花槍,伍雲召只見這員將領:一身鎖子甲,兩頭花槍蛇,三根雉雞翎,四寶護心鏡。正是北平府的少帥,當朝的左武衛將軍武安福。
“你們沒事吧?”武安福平端兩頭蛇,問候君集和餘雙仁道,他們兩個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道:“沒事。”
“你是誰?”武安福見兩人無事,心中略放心一點,他見眼前這人頃刻間打敗了候餘二人,知道他本領高強,攥著槍的手掌,竟然滲出汗水來。
“你也配問我的名字嗎?”伍雲召看他年紀輕輕,並沒放在眼裡。
“大膽,這是當今左武衛將軍武安福,你是何方叛賊,還不下馬歸降?”餘雙仁此時已經揀回單刀,怒喝道。
“你……你就是武安福?”伍雲召一聽,幾乎咬碎了牙。大興之變的事情,他早已經打聽清楚,爹爹伍建章就是死在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手中,據說被萬箭穿心,死的慘烈無比,如今見仇人竟然就在眼前,伍雲召不知道是喜是悲,喉頭竟然又是一甜,差點再吐一口血出來。
武安福看他臉上陰晴不定,心中打鼓道:“你到底是何人?”
伍雲召慘笑一聲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