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奇怪,心想武安福怎麼管起我們鴻臚寺的事情了。
“我一定要讓皇上在去東都之前見他,越快越好。”武安福斬釘截鐵的道。
“這,我可做不了主啊。”牛弘忙道,他心裡清楚,此事一定大有干係,不然武安福不可能如此說話。既然自己不知道水有多深,還是先獨善其身的好。
“牛大人,你在西城的那房小妾,花了不少銀子吧?”武安福懶得跟牛弘羅嗦,開門見山,直言要點。
“武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牛弘立刻出了一頭的汗,驚恐的望了眼後宅方向。
“我可聽說牛大人的正室很潑辣啊,如果知道了這事,恐怕家宅下寧啊。”武安福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想到家裡那個母老虎,牛弘可是有點怕。
“我都說了,只要皇上走之前召見倭國使節,一切都好說。如果皇上沒召見,不但西城小妾的事情尊夫人會知道,大人上個月收下的那筆孝敬,吏部只怕也很有興趣知道。”武安福赤裸裸的要挾道。
牛弘沒想到武安福抓了自己這麼多的把柄,頓時洩了氣,半響才道:“我盡力而為吧。”
早上武安福的拜訪,讓牛弘有些失魂落魄,他想不明白武安福為什麼會在一個小小的使節身上做文章,既然想不明白,就下去想了,有些時候,糊塗點才活的長久。見過無數比自己有能耐,比自己更有慧眼的同僚身首異處或是埋骨他鄉,牛弘對明哲保身的道理再明白不過了。
有氣無力的做完了手頭的工作,牛弘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反正自己也是在做份內的工作,就琢磨著該如何讓皇上接見倭國使節,正想著,屬下來報,說尚書令蕭禹來了。
蕭禹怎麼宋鴻臚寺了?他這尚書令每天忙的不可開交,鴻臚寺這種小地方,他可是從來沒來過,牛弘心裡掠過不祥的預感,他的官場直覺告訴他,蕭禹的到來和武安福一定有關係。
“蕭大人可是第一宋鴻臚寺啊,失迎失迎。”當蕭禹見到牛弘時,他已經換上了職業的微笑。
“我事務繁忙,一直沒來拜訪牛大人,今日路過,來看一看。”蕭禹道。
牛弘看他笑的勉強,心想你可真是平曰不燒香,臨事獻豬頭,不知道你和武安福是一個鼻孔出氣還是針鋒相對呢?
“大人無事下登三寶殿吧?不知道這次來,有什麼事啊?”牛弘問道。
“說來也的確有件事情要麻煩牛大人。”蕭禹道。
“請說。”牛弘舉起茶杯來,擋住半邊的臉,惟恐他說出什麼讓人驚異的話來,露出下妥的表情。
“大人可知道昨日倭國的使節被馬車撞傷的事情嗎?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倭國的使節傷到了腳,只怕兩三個月也不能好轉,所以請大人安拌一下,把皇上召見他的日子拖延拖延。”蕭禹道。
果然是這事。牛弘實在好奇身為朝廷兩大勢力核心的武安福和蕭禹為什麼對一個微不足道的倭國使節感興趣,又為什麼在皇上召見的時間上大做文章。可是他不明白歸不明白,蕭禹的話他還是要回答的。
“蕭大人,這與鴻臚寺的規矩下合啊,使節既然到了,皇上若是不快召見,恐怕倭國會有意見。”牛弘道。
“使節受傷,要是去見皇上,多有不便,反倒不好。而且遣隋使小野妹子也派人來說使節倒也無什麼重要的事情,拖延幾日也無妨。”蕭禹道。
“大人可知道皇上下月要去東都?這一去就好幾個月,只怕耽誤了使節的事情啊。”牛弘道。
“那就不用大人你操心了,只要大人幫個忙,自然又謝意。”蕭禹說著,拿出個錦盒遞給牛弘。
牛弘心裡苦笑,自己就算膽子再大,這禮也不能收了。於是按照早上武安福教的話道:“這本是我的份內的事情,大人放心吧,我這就處理一下。”
蕭禹見他答應,高興的道:“大人還是收下吧,一點點謝禮,不成敬意。”
牛弘苦著臉把禮收下,心裡苦悶的想這回可把蕭禹得罪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被兩大勢力夾在中間?我招誰惹誰了?
送走了蕭禹,牛弘伏在案上,思索良久,終於無奈的開啟一本奏章,在上面工整的寫起來,明日,楊廣就會看到奏摺,裡面也說到使節受傷,至於他召見不召見,朝堂上兩派如何爭鬥,就不是他牛弘能管得了的了。
翌日早朝,本來平淡無奇的朝會,因為牛弘的奏摺,出現了很玄妙的氣氛。
“這個倭國使節怎麼會斷了腳?還是在大興的街道上,真是怪事。武安福,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