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狗了。”武安福聲色俱厲道。
“哈哈,武安福,沒想到你竟是個狠角色,好,好,好,我師弟跟隨你想必能有一番功業。”張仲堅反而笑了起來,“我這裡有一言,你聽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說吧。”武安福就等他這句話。
張仲堅清清嗓子開始說起往事來,原來張仲堅三人都是崑崙山紫陽真人的弟子,從小一起長大,比尋常的兄弟姐妹感情還要深厚。六年前紫陽真人駕鶴西遊,臨終前對張仲堅道:“仲堅,你胸懷大志,常有奪取天下的野心。可你雖然才華出眾,卻世上強中自有強中手,再加上你脾氣暴躁,不懂進退之道,恐怕爭霸不成,反有性命之虞。為師勸你遠走海島,建立小國自立為王,得了一生逍遙。”
張仲堅滿口應允,可是紫陽真人死後,他卻仗著自己的本領覬覦天下。他派李靖四處走訪,打探風土人情為將來行軍打仗做準備,又帶著紅拂遠去東方海島籌措錢財。回到中原後,他讓紅拂進入楊素府中尋找機會,又讓李靖在京城尋個出身,以為內應。李靖和紅拂得悉了楊廣的篡位謀略,又無意中遇到武安福,就打算利用一番,趁天下大亂從中舉事。不料楊廣登基以後,張仲堅並沒有機會,而武安福則平步青雲,顯示出能力和運氣。李靖想起師父的忠告,對師兄要造反一事心中有隙。可他愛慕紅拂多年,紅拂一心要幫助張仲堅成事,便事事強為李靖做主,非要他和武安福決裂。這才導致今日的局面。
說完之後,張仲堅道:“師弟,是我對不起你。師父教導我的話,我早忘記,若是聽了他的,哪會連累你們。”
紅拂一臉的黯然,凝望李靖,李靖一笑道:“武大人,你若放過我師兄和師妹的性命,以後我李靖為你做牛做馬,決無二心。”
武安福道:“李靖,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兄弟老師一般看待,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來人啊,把三位的繩子解開。”
葉竹君和候君集上前把三人的繩子解開,李靖抖抖身上的灰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等武安福反應過來,就通通通磕了三個頭道:“武大人,小人一生追隨,再無二心。”
張仲堅和紅拂一邊痴痴的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位可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夜深,薄雪,曉月,晨曦,熱菜,溫酒,張仲堅三人和武安福坐在桌前,武安福端起杯酒道。
“為什麼呢?”張仲堅似乎還有些不服氣,他方才雖然對師弟道歉服軟,可是看著眼前這貌不驚人的小子,還是心有不甘。
“成大事必須要有三個字。”武安福看三人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穩,準,狠。”
“何解?”李靖奇道。
“基礎要穩,看人要準,出手要狠。張兄,你志向遠大,這本是好事。可是你手上一沒有錢二沒有人,基礎不穩。你有李靖這樣的人才,卻無他的用武之地,多年籌備依然只是三個人,這是看人不準。想要造反畏手畏腳,這是出手不狠。缺此三點,想要成就大事,不過是空話。”武安福道。
其實武安福這話說的並不準確,不過成者王侯,如今的勝利者是武安福,他怎麼說都是對的。張仲堅嘆道:“英雄出少年,這天下,我還是放手吧。武兄弟,我看你也心懷天下,將來必成大事,我跟你求樣東西,不知成不成?”
武安福道:“張兄先說說看。”
“我既然再無爭奪天下之心,只求下半生能快樂逍遙。我想遠赴海外,找個海島自立為王,只求將來有一天你坐了天下,能高抬貴手。”張仲堅道。
武安福心想這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許了你又能如何,順水人情樂得去做,當下道:“張兄太看得起小弟,若是將來真有那麼一天,你我就是兄弟之國。”
“多謝!”張仲堅舉杯道,“李靖紅拂就是證人,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武安福一飲而盡。
張仲堅一口酒喝完道:“師弟師妹,你們相愛多年,我如今不再眷戀中原的事情。離開之前,還有兩件心事,一件就是你們的婚事。如今師父去世多年,我長兄如父,不如今天就讓武兄弟做個證人,了結這樁心事吧。”
此話一出,李靖和紅拂臉上都是一紅,武安福撫掌笑道:“此事甚好,才子佳人,良辰美景,真是妙啊。”
他這麼一起鬨,張仲堅更來勁了。把桌上蠟燭一擺道:“江湖兒女,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不如就在這裡拜了天地,日後出將入相,再風光大辦。”
武安福也道:“好事不宜遲,湊合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