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夢,只聽外面有人敲著門道:“少爺,少爺,醒醒啊。”武安福睡眼惺忪的道:“這麼早,是誰啊?”
“小侯爺來看你了,在前廳呢。”家人道。
“啊?”武安福蹦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心想羅成怎麼來了?昨天剛遇到李漩,今天羅成就找上門來,可見他們現在一定聯絡密切。武安福經歷昨天的破滅重生,倒也並不因嫉妒而再生怒火,只是一邊籌謀著該如何應付羅成,一邊簡單的洗了把臉。匆忙出來見羅成。
上次羅成大婚,武安福並沒和他照面,算起來兩人見面還要數楊廣登基後武安福在宴會各地使節的時候挑撥羅成和天下英雄那回。這一算宋也有一年了,武安福一見到羅成,第一感覺就是他的確有了變化。
眼前的羅成還是如從前一般的英俊瀟灑,一襲標誌性的白袍一塵不染,可武安福總覺得他有哪裡不對勁。笑著上前打過招呼,武安福在他臉上一掃,終於發現癥結所在。因為從小嬌生慣養的緣故,羅成一貫的驕傲無禮,他那眼高於頂的神態是最讓人討厭的地方。而如今在武安福面前的羅成,眼神裡那狂放驕傲的內心不知被掩藏到哪裡去了。武安福知道他不是之前那個容易被自己怒而口出狂言得罪天下英雄的傲氣侯爺了,暗暗小心起來。賠笑道:“侯爺怎麼一早就來了,我還打算這幾天去拜見你和王爺呢。”
羅成嘿嘿一笑道:“我若下來找你,你只怕一輩子也不會再踏進北平王府的門吧?”
“侯爺這是哪的話,我聽說王妃生了場大病,身邊正好有個不錯的醫生,想要介紹給王爺,你這麼說,可是冤枉我了。”武安福道。
“名醫我們請的多了,就不用你費心了。你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再說吧,我可聽說你是被免職的,你這大將軍的位置還沒坐熱乎,怎麼就下來了?”羅成沒理會武安福的好意,挖苦道。
武安福心想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幾句話的功夫,羅成那黑嘴的本事又顯露出來了。
“侯爺可別取笑我了,我現在是戴罪之身。”武安福忙道。
“呵呵,我在京城見到你的時候,你可挺囂張跋扈的。現如今可現了原形了。”羅成道。
武安福心裡窩火,嘴上還是恭恭敬敬的道:“侯爺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規矩一點做人,萬萬不會再不自量力了。”
“哼,你知道就好。還有,我可告訴你,李漩現在是我的人了,找個機會我就把她娶回家去,你以後不得再糾纏她。我給她另買了處園子,過幾天就搬,等搬走了,你就把她現在住的那園子收回去吧。”羅成見武安福唯唯諾諾,以為他怕了,又道。
武安福心裡這個氣啊,他對羅成和李漩的關係倒也有猜測,卻一直不能肯定。如今聽羅成這麼斬釘截鐵的自作主張,恨得咬牙切齒,可又不敢發作,只是道:“我知道了。”
羅成見武安福再無之前和他抗衡的勇氣,哈哈大笑道:“你識趣就好,那我就走了。”
武安福把羅成送到門口,等他走遠了,轉身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羅成,你欺人太甚,遲早要把你萬刃分屍,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被羅成這麼一鬧,武安福也無心再在北平待著,索性立刻收拾行李,兩日後帶齊了禮物特產,一共裝了滿滿七大車。此去山東路途遙遠,路上盜匪叢生,地面頗不安全,武安福好勸歹勸,才讓蘇疑雲乖乖的留在北平侍奉爹孃。本一直和突厥做生意的史大奈也想去山東走走,武安福就也帶上了他,北平的一切事務就由趙勇和吳奈把持。候君集四人潛出城去,自去狼牙山召集其他人在山東路上會合,武安福帶著孫思邈,孫成,史大奈,燕翼幾人押著大車,告別武魁武亮蘇疑雲,上路往山東去了。
走出不到一日,在路上與狼牙山宋的李靖,雄闊海,候君集,尚懷忠,黃天虎,李成龍,王君廓,謝映登等人匯合,眾人都打扮成武安福的親兵模樣,浩浩蕩蕩的往山東行去。不數日,就進入了山東境內。
武安福等人一進山東境內,只覺得路途上十分的平靜,並不象徐世績所說的盜匪橫行,官差遍地,他有些奇怪。這日來到一個小鎮,人口倒也稠密,武安福看看天色不早,便叫眾人在鎮上找個客棧投宿。鎮上平素往來的人口大概不多,客棧很小,老闆一見這麼多客人,不喜反憂,好不容易才都給安置下。
安頓好了住處,武安福等人拼了三大張桌子,幾十號人才坐下,大酒大肉的上了一堆,鄉村小店沒什麼好招待,無非是淡酒滷菜大塊牛肉,店主又殺了幾隻雞燉上,湊合了一頓。
武安福隨意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