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該練還是得練。孫成的槍也不含糊,手底下有兩下子,一開場就是一招游龍引鳳,中平槍直刺武安福的咽喉哽嗓,這種中平刺的槍是最不好防守的,不過武安福玩槍都玩成精了,手上的白蠟杆兩頭蛇一立,一攔,一挑,頓時化解了孫成的攻擊,那一挑之下,白蠟杆微微有些彎曲,武安福藉著一彎之力順勢一甩,另一頭的槍尖就奔孫成去了,孫成一擋,力量又傳遞到白蠟杆上,武安福又是借力一打,換了個槍頭攻過來,他發現這種打法有點武俠小說裡太極的意思,雖然不懂得太極的原理,可是借力打力他是知道的,就這樣孫成疲於招架把槍使開的武安福,劈劈啪啪打的熱鬧,卻不知道全是自己在跟自己較勁。打得急了,孫成有些慍怒,仗著自己是鐵槍,武安福是木頭杆子槍,也不顧章法,把槍當成了斧子用,一杆子劈了下來。
武安福叫了聲:“來的好。”兩手各自抓住槍桿一頭橫杆子一架,孫成槍上的力道很大,一下子把白蠟杆子壓彎,就在兩力方接,將滿未滿之時,武安福左手一鬆,白蠟槓子上的彈性把槍一下子繃的直起來,藉著這一繃之力,武安福右手一抖,兩頭蛇挽了個槍花,如毒蛇一樣在孫成胳膊上“刷”的劃了個口子。孫成負痛,哎呦一聲退了兩步,把槍一丟道:“我輸了。”
“好槍法!”武安福不等得意,有人在一旁喝彩道,正是爹爹武奎叔父武亮。
“你這槍真是邪門啊。”武亮上前抓過武安福的槍來,上下打量,“居然用白蠟樹做杆,這木頭彈性極大,韌性十足,沒想到你竟然能把他用在槍桿上,創出這樣的槍法,真是天才啊。”武亮看著武安福改造的槍連聲讚歎道。
“借力打力,這樣的槍法不是沒有,可是鐵槍和白蠟杆槍使來,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啊。”武奎也道。
“更絕的是這兩頭蛇配白蠟杆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孫成哭喪著臉道。
武奎武亮一起大笑起來,武奎道:“辛苦你了,快去敷藥,明天去領五十兩銀子。”
“多謝大帥。”孫成謝過,回去治傷了。
“你是怎麼想到用白蠟杆做槍桿的?”武亮越看武安福的新槍越喜歡。
武安福自然不能說是上輩子的記憶讓他這麼做的,胡編了幾句什麼鐵槍震手且空門較大於是想到改良槍桿,試了多種杆子才發現白蠟杆最好用之類的胡話。武亮自然不會懷疑,抖了幾下新槍,耍了個套路,更是覺得這槍用起來靈活多了,攻起來更快更狠更猛守起來破綻更少,簡直比尋常鐵槍厲害一倍。
武奎也拿過槍來耍了一遍,他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一拿槍在手,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子霸氣,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大將。武安福從來沒看過他練槍,一看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槍法高手,和自己不相上下。一套槍耍的酣暢淋漓,武奎收了槍,一邊喘氣一邊驚歎道:“這白蠟杆槍進攻時簡直可以一招破敵啊。這槍桿軟了,抖起來就容易了,一槍扎出去就是萬朵梅花,先把對手胸口的護心鏡打碎,再往裡鑽。槍花朵朵,朵朵都致命,若是用這招數對付我,我都不知該擋哪裡。”
武亮點頭道:“這白蠟杆是軟的,硬擋正好被借上力,才擋出去,你槍把一轉,槍頭馬上又從另一方向打回來,力還更大了,更難得這兩頭蛇槍,也不知道哪個槍頭會擺回來,簡直是防不勝防。”
武安福雖然做出新槍也贏了孫成,可是沒象武奎武亮想的那麼多,聽了他們的話才知道自己的閱歷還是嫩了點,這兩個才是真正打仗的主,看到新兵器立刻分析出優劣來。看來若要爭霸天下,至少先把他們的本事學過來再說。想到這裡,他興奮的直搓手,好象天下唾手可得一般。
武奎武亮都是好武之人,得了這種新兵器連兵也不管了,拉著武安福練起來,天色已經黑了下去,三人才面帶喜色,披星戴月的回家。
從這天起武奎武亮和武府上下的武師都在琢磨著新槍的招法,這些人都是行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見從現有的槍法裡總結出一些適合新槍使用的招式來,武安福用這套新的槍法和眾人對練之下,發現威力果然非同小可,喜的他每日槍不離手,連睡覺都要摟著。
這天正是初一,北平府衙門照例升堂,有些重大的案件和下面官員無法解決的事情都要在初一十五的時候送到衙門又羅藝親自處理。武安福等在堂上執候,好不容易捱到公務辦好,武安福上馬回府,到了演武廳和武師們練起槍來,正比試著,有下人來傳武奎的令,要武安福帶著槍到後花園去。
來到後花園,只見武奎武亮和一個老者坐在一張圓桌前,正吃著酒。武安福雖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