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此事事關重大,我看你義父猶豫不決,遲早身受其害。”
武安福道:“師傅,你莫急。我父王如今舉棋不定,怕的是楊家的江山不保。可是就算父王不去計較今日之事,楊廣豈肯罷休。以我之見,父王若是不做決定,我們就幫他一把。”
“你是說……?”定彥平振奮的道。
武安福微笑著做了個向下砍的動作:“逼反。”張衡從江都趕來山東,一路奔波,此刻
剛在侍從的服侍下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只覺得渾身舒暢。帳內擺好了個各色酒菜,時鮮果子,豐富之極。張衡心想這一次山東沒自來,武安福除了楊林之後,必然成為大隋在朝外的項粱柱,如今朝中由宇文化及掌握,自己雖然輔佐楊廣登基有功,苦於是個閹人,只能在宮中呼風喚雨,勢力不出內廷。若是能和武安福這種擁有兵權的封疆大吏裡外勾結,將來扳倒宇文化及,控制朝政也未為可知。他越想自己這一躺走的值得,得意的吃起酒來,兩三杯下肚,更哼起小曲來。
“張總管,吃的還好嗎?”帳上的門簾一掀,武安福含笑走進來,身後是張稱金和趙勇兩個心腹。
“還好,武少帥可是去做事了?”張衡急切的問道。
“張大人太過著急,這種事要尋找機會才行。”武安福笑著坐在張衡旁邊,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張衡道:“張總管,來,我敬你一杯。”
張衡和武安福酒杯一碰,一飲而盡,道:“武少帥,只要事情一成,日後榮華富貴,位極人臣不在話下。”
“那還要請張總管提點才是。”武安福笑道,“我特地給張總管準備了禮物,你一定喜歡。”
張衡乃是閹人,最是貪財不己,一聽笑道:“武少帥客氣了,客氣了,這可叫我怎麼好意思。”
“張總管千里迢迢給我送來大富貴,我自然要知恩圖報。”武安福道。
張衡笑的合不攏嘴,一心等著禮物,就見張稱金和趙勇走上前來,張稱金衝張衡一笑,猛地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砰一聲按在桌子上。張衡猝不及防,根本沒有反應,只覺得臉上巨疼,還沒等驚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寒光一閃,趙勇的鋼刀出鞘,一刀將張衡的頭斬落下來。
“張總管,多謝你的好意了。可是我得借你的人頭做件事情,只好委屈你了。為了報答你,我給你個痛快的,也算謝謝你了。”武安福笑著,帶著張稱金和趙勇揚長而去。
定彥平早就等在外面,一見張稱金手裡提著血淋淋的人頭出來,大喜道:“殺了他,我看楊林怎麼說。”
武安福和定彥平帶著張稱金等人一起來到楊林的帳外,帳外的楊林親信衛兵見了,忙上前阻止道:“兩位大帥,王爺說要休息,不想讓人打擾。”
定彥平一瞪眼睛道:“給我滾開。”
那衛兵嚇了一跳,想讓路卻又不敢,羅方薛亮兩人從帳裡出來,愁眉苦臉的道:“定老元帥你別難為我們啊,若是硬來,只怕傷了和氣啊。”
定彥平笑道:“你們兩個也敢攔我?”
羅方,薛亮苦笑著對望一眼,抽出寶劍道:“老元帥啊,父王說了,要是有人進去打擾他,就砍了我們兩個的腦袋,你若是非要進去,咱們說不得要見個生死了。”
武安福上前一步道:“兩位哥哥,如今大禍迫在眉睫,父王若不盡快作出個決定來,只怕咱們一樣沒命。”
羅方道:“老九,你怎麼也不聽父王的話?”
武安福見他們兩個固執,一揮手,身後忽然冒出數百人來,手中強弓硬弩,刀槍林立。
“你!”羅方薛亮見了,大吃一驚。
“兩位哥哥,請讓開吧。”武安福道。
羅方和薛亮見定彥平和武安福十分堅決,知道事不可為,把手中劍一丟,兩邊讓開,定彥平和武安福一起走進帳中,掀開裡帳的簾子,楊林正在榻上呆坐,見眾人進來,只望了一眼,卻一言不發。
“靠山王,你看這是什麼?”定彥平將張衡的頭丟在楊林腳下。
楊林看了一眼,臉色鐵青道:“你們殺了張衡,難道是逼我和楊廣對立不成?”
“楊林,事到如今你還在等什麼?難道等楊廣小兒派人來取你性命不成?”定彥平道。
“彥平兄,我若和楊廣對立,這大隋的江山就危在旦夕了。”楊林道。
“父王,就算你不起兵廢黜楊廣,這大隋的江山難道就會有起色嗎?這山河社稷已經千瘡百孔,難道是縫縫補補就能恢復的嗎?若是大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