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訂婚儀式,水驀便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他毫不懷疑梨若的態度,只要提出求婚,那位善解人意的少女一定不會拒絕,然而把重要的訂婚禮當成陷阱來引誘敵人,多少有些不合適,何況他也清楚,此時正有一位少女因此而傷心。
看到他臉上的苦笑,甲醜有些吃驚,壓低聲音問道:“那位遙小姐的事處理好了?”
“算是吧。”又是一陣苦笑。
“你這傢伙,難道不喜歡那位叫梨若的姑娘?”
“不!我很喜歡她,那是一個美麗動人、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我承諾過一定會娶她,而且無論是興趣還是理念,抑或是人生目標,我們兩個都很契合,用俗話說,我們算是天生一對吧。”
“那你還愁什麼?遙小姐雖然不錯,不過她就像一隻美麗的狐狸,狡猾聰明,做情人一流,但不適合做老婆。”
水驀看了他一眼,搖頭嘆道:“不說這個了,這次行動是個龐大而複雜的計劃,因為牽扯到的人比任何一次行動都要多,牧羅己經在著手了,內閣部長們也都會到羅莎島,德卡羅尼肯定會在我們設下的陷阱中尋找破綻,如何佈局才是關鍵。”
“也許他不敢動手,牧羅動了也就意味著安全域性出面,羅莎島會像打磨後的玉石,光采照人。”
“二少,羅莎島有隱形勢力的人,上次我就差點被槍殺,不能大意啊!何況我們還要護送這一千二百多人。”
甲醜呵呵笑道:“我的個性你清楚,就算再小的事情也不會掉以輕心。”
“嗯!”水驀拉著他鑽入了船艙,華麗的郵輪成為了他們活動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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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半山上,兩個倩影依在欄杆邊眺望著港灣,一直到郵輪碩大的身影離開港灣沒入水天一線。
“遙小姐,別太擔心,他們會成功的!”
遙步緋抹了抹流至面頰的淚水,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報紙,頭版上偌大的訂婚字眼,深深地刺激著神經,她明白這一切都是水驀安排的計策,然而訂婚這兩個字,卻像是刀子一樣割在心頭。
看著孤寂的背影,米爾娜很想勸她放下架子,主動追回自己的幸福,但想到水驀和梨若也是天賜的一對佳侶,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還以為我會隨心所欲地穿梭在男人之間,讓男人們為我迷醉,沒想到我也會有陷進去的一天,這也算是報應吧!”
米爾娜靜靜地跟在她身後,聆聽著她自言自語的傾訴,也知道遙步緋不需要回應,唯一擁有資格回應的人己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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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半個月的海上航行,“愛晚號”郵輪緩緩駛入了羅莎島的海灣,經歷了半個月的宣傳,大批記者已經到達了羅莎島,拼命地在島上搜颳著一切與訂婚儀式有關的訊息,他們驚訝地發現水驀還沒有上島,而離公佈的日期只剩下半個月。
比記者更早到達的是安全域性的幹探,在牧羅的安排下,他們在訊息傳出的第二天就登上了島嶼,進行對全島的清洗工作,與他們一起到來的還有軍方的一支部隊。
雖然沒有禁止遊客上島,但看到荷槍實彈的巡邏士兵以及出出入入的安全域性幹探,遊客的興致都被掃光了,紛紛選擇離島,只有一些好事的人留下來,準備親眼觀看即將到來的世紀婚禮。
水驀一直待在愛晚號上,但這半個月並沒有浪費,就在海運途中,愛晚號與遠洋漁船在大洋上介面了,一千二百名碧梧山莊弟子在維爾瓦的帶領下,轉移到漁船上,然後由鋼牙和卡扎虎引領前往海上基地轉換帆船。
因此,偌大的愛晚號上只剩下六個人。
雅閣布為首的四位莊主、甲未及水驀,甲醜在水驀的安排下在途中登岸,乘坐飛機直達漢丘市,再坐船到達羅莎島。
第一個跳上“愛晚號”的正是甲醜,帶著一臉倦容走到甲板上道:“水驀,一切平靜,我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情況,黑龍會和紫焰團的人都到了,正安排婚禮的一切事宜,演的很像。”
“看來牧羅已經做好清洗工作了,連士兵都調上了島,德卡羅尼想做手腳可真不容易。”
水驀笑道:“這次行動是讓牧羅與隱形勢力直接交鋒,這樣他們就抽不了身了,否則我也不敢讓大家來冒險。”
“學長,我們上岸嗎?”
水驀觀察了一陣碼頭的動靜,沉聲道:“不要大意,牧羅留了伏筆,他並沒有封鎖島嶼,你們看看,那邊有艘船剛剛離岸,碼頭上還有拖男帶女的遊客,說明遊客可以自由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