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甚麼?還不坐下!”
水驀回頭笑了笑道:“屋子裡太悶了,你口口聲聲要我死,這種地方實在沒辦法呆下去,我要出去走走,你要是有空陪我一起去散步吧!”
遙步緋被他鬧得暈頭轉向,分清東西南北,賭氣似的道:“你敢胡來我就不客氣了,別忘了自己的處境,你是我們的俘虜。”
水驀心裡暗暗偷笑,這位美少女雖然聰明過人,可惜脾氣太大,性格太傲,耐性太少,不按章法出牌,她很快就陷入了迷亂之中,情緒已經完全落入了他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在小酒吧停下來,拿出一枝名貴的陳年白蘭地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又拿出兩個玻璃,邊倒酒邊說:“你還別嚇唬我,其實我如果真的走出這間大屋,你們恐怕會非常高興。”
遙步緋愣了愣,蹙著眉尖問:“甚麼意思?”
水驀端著酒杯走到沙發邊遞到她的面前,微笑道:“其實你也不用裝模作樣,事情再白不過,你們這麼辛苦把我弄來,目的無非就是想利用我,而我一個無名小職員原本沒甚麼利用價值,只不過馬卡略和克萊門特而個混蛋給我安上了考察團副團長的身份兼首席環境專家的身份,一夜之間我就變得價值連城,你們能利用的也就是這一點。”
遙步緋沒想到他會說如此直白,一矢中的,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留下,期期艾艾,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連遞到面前的酒杯也忘了去拿。
“被我說中了吧?”水驀把酒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笑著坐回原位,悠然自得地喝著名貴的白蘭地,從容的樣子讓遙步緋覺得可恨,卻又恨不起來。
“算你說中了。”
“說穿了,環境評估報告上的那個身份也沒甚麼大不了,只是在某種關鍵的時刻可以針對某些人造成沉重的打擊,例如……”水驀故意一頓,眼角撇了撇遙步緋,發現她竟然前傾著身子聽自己說話,臉上傲氣蕩然無存,下意識露出一副受教者的樣子,不禁好笑。
遙步緋發現自己的姿態有異,俏臉一紅,連忙後仰靠倒在沙發上,眼睛故意朝外飄,像是在告訴水驀自己一點也不關心他的說話。
“例如總統先生,又或是執政黨,有我這個人證,再加上媒體的炒作,聯邦政府就會面臨一個尷尬的窘境,人們會懷疑執政黨的信譽,懷疑環境評估報告的真實,關鍵時刻我再到議會去露個面,在聽證會上作證,說不定會直接讓現任政府垮臺。”
“你……”搖步緋呆呆地坐回原位,腦子裡亂糟糟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如果不對還請指正。”
就在此時,侍女卡琳走了進來,恭敬地朝水驀鞠了一躬,微笑道:“小姐,水先生,老爺請你們過去一下。”
“好了,正主終於出現了,大小姐,走吧!”水驀伸了幾個懶腰,讓幾天沒有動彈的身軀舒展一下,肉體的疲勞讓感覺到真實的存在,心裡不禁感嘆還是活著好。
在卡琳的引領下,水驀第二次踏入紅色的房間,這一次心裡多少有些緊張,攤牌的時刻即將來臨,按照琴伯的推測,這些人是想利用他打擊執政黨的威信,從而取得政治利益,但不能排除還有別的打算,面對一個老奸巨滑的對手,他並沒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取得成功。
“水幕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禿髮老人一如即住的坐在紅色的長沙發中央,身邊靠著銀色的柺杖,雙目如電掃視著水驀,帶給他極大的壓力。
水驀感覺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連忙吸了口氣,擺出輕鬆的姿態,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微笑道:“還是自己的身體舒服啊!可以享受軟床美食,老爺子,我肚子又餓了。”
“叫他們送餐。”禿髮老子朝卡琳點點頭。
“謝了,幾天沒吃飯還不習慣,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哎!”
水驀憤怒拍著自己的大腿,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嘴裡喃喃不停地咒罵著召喚靈魂的邪惡,就像蒙冤入獄似的,虛逼真的程度讓禿髮老人和遙步緋都似乎被打動了,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卻不知道他正在享受這種靈體實體分開生活的奇特生活,更不會想到他與琴悠悠之間的友誼。
“惡人有惡報。”
“遙大小姐,你總是改不了口是心非毛病,剛才的眼神明明是同情我,怎麼現在又口不對心了,女人還真是難懂啊!”
水驀保持著輕挑的口吻,依然把目標對準了遙步緋,因為他很清楚這場談判還沒開始自己就落入絕對下風,一個被軟禁的人要想抗拒禿髮老人的主導地位,就必須表現出輕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