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執眼神冷了冷，將手中的紙張扔給她：“重寫！”

鳳無離連忙接過那張紙，每一張紙都是她辛辛苦苦一個字一個字的抄出來的，但聽到耳旁冷寒的嗓音，還是蹙起了眉：“王爺，我沒學過這裡的字，不知道流行什麼風，能寫成這樣不錯了。”

君孤執聞言一愣，他好像忘記了，鳳無離自十歲來到天朝，就沒有再學習過，整日如同被囚禁一般關在質子府，任人欺辱。

所以她的書法也只能停留在十歲，或者更後退。

“算了！”君孤執看著眼前滿頭大汗的少年，倒是第一次做出了妥協，“不用抄了，但你要抓緊識字。”

鳳無離一聽不用抄了，心裡瞬間歡喜起來，嘴角都忍不住微勾：“王爺最好了，噢耶！”

看著她如同是孩童得到糖果一般歡喜，君孤執眼眸深了深。

……

鳳無離跑完步之後，小廝腫著嘴嘮叨了好一陣子，才放她回到房中，發現多了幾個人，比起府中貌美如花的丫鬟，明顯歲數大了很多，有種是宮中嬤嬤的趕腳。

鳳無離一嚇，這些人不會就是君孤執找來教她規矩的人吧？

幾個嬤嬤見到鳳無離時緊皺起眉來，尖酸刻薄的臉上看不起的神態明顯，她們走了過去，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滿身大汗，不知體統！”

“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騾子，這個時辰竟然不在王爺身邊伺候！”

……

幾個你一句我一句，鳳無離感覺自己被貶的一文不值了起來，她哪裡像野騾子了？

“去換一身衣服，等下有你受得！”其中一個嬤嬤推了鳳無離一把。

鳳無離摸了摸鼻子，乖乖去洗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嬤嬤們坐在涼亭裡聊天，見到她時，便開始簡短的介紹：“我們是宮裡的嬤嬤，以後叫我們嬤嬤就可以了，我們會將你訓練成一個合格的僕人！”

鳳無離抽了抽嘴角，果然！

“你們會用針扎我嗎？”她試探道。

畢竟一般宮裡的嬤嬤老可怕的，一生都在宮裡，從花季少女到人老珠黃，關鍵是還沒有人娶她們，和太監對食，這般就形成了扭曲的性格，喜歡折磨新人。

“哎呦！這個主意不錯，質子跟我們提意見，我們會採納的！”

一個嬤嬤陰狠道，她打量著少年白皙的面板，眼中顯而易見的厭惡。

鳳無離這時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嘴這麼欠！

但她不是好欺負的主，要是敢扎她，她十倍奉還。

“首先第一步，王爺在前面走，你得在後面跟著，但腳步不能在王爺之前。”嬤嬤們坐著開始了訓話。

鳳無離點頭，這個可以接受，反正她不認識路，也不能在前。

“第二，瞭解王爺的喜好與禁忌，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把自己當個啞巴也行！”

鳳無離繼續點頭。

“第三，為了確保你前兩個都記住了，我們來演習一遍！”那嬤嬤說完，便站了起來，直接上手打算壓住鳳無離。

鳳無離趕忙一躲，成功躲過了那隻鹹豬手。

“你這個小賤人！”嬤嬤撲了一個空，直牢牢的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扶著腰道。

臉上憤恨不已。

鳳無離眼神暗了暗，剛才對方那麼大的力氣，又是突然襲擊，她要是不躲的話，恐怕腰都要被壓斷。

其他嬤嬤趕忙上前扶著她，看著鳳無離冷聲道：“我們只是幫質子瞭解規矩，質子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

鳳無離指了指方才嬤嬤摔倒的位置，疑惑且戲謔的出聲：“幫我？”

“當然了，做奴才的要懂得卑躬屈膝，質子身板挺這麼直，難道想要壓過王爺嗎？”嬤嬤有口有據。

鳳無離真的要忍不住爆粗口了，她是以前就這樣好吧，封建社會真可怕，難道她以後走路要彎著腰？

“我不會！”

她可以厚臉皮，可以忽悠人，但藏在骨子裡的傲氣，永遠讓她做不到這一點。

“你——”嬤嬤們氣個半死，紛紛打算抓住鳳無離，正巧這時林白走了過來。

嬤嬤們瞬間收斂了起來，在一旁裝作好言好語勸道：“質子，你要好好訓練，今天你來晚了，進度已經慢了，等下還要習字呢！”

話裡的意思是今天因為鳳無離遲到，還不肯好好配合，進度晚了。

林白走了過來，看著少年站在那裡，背脊挺得很直，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