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妖,竟然跑了?
這天下也就質子一人不怕死。
“怎麼回事?”君孤執明白,鳳無離雖平時吊兒郎當的,但他不是一個沒有緣由就跑的人。
他本以為將他晾上幾天,鳳無離就會偷偷去把牢房裡幾個被折磨半死的西涼人偷偷殺掉,毀屍滅跡,西涼皇子來賢王府為奴,這個訊息傳出去可不太好。
沒料到他竟然半點風聲都沒有,今天更是直接跑,他是不想要自己的名聲了?
“好像是發生了爭執,質子將那幾個嬤嬤都踹下了湖,之後跑了!”林白說到這裡忍不住嘴角抽搐。
質子還是個火爆脾氣!
君孤執慵懶的站了起來,瞥了他一眼:“去找!順便將那幾個嬤嬤帶來。”
上次鳳無離逃跑,他幾乎是貼了滿城的通緝令,花費了大量的人工,沒有找到半個影子,還是梁迢迢運氣好,恰好遇到,想起梁迢迢:“把世子也帶上一起找!”
……
君孤執高坐在椅子上,幾個嬤嬤瑟瑟發抖的在地下跪著,不敢放肆,直到頭頂傳來冷寒的嗓音:“為什麼鳳無離要跑?”
她們肩膀抖得更厲害了,連說話都結巴:“奴,奴什麼事也沒幹,只是教質子一些基礎,誰知道質子將奴們踹下湖裡去了!”
“教什麼?”慵懶且危險的聲音響起。
其中一個嬤嬤抬起頭來,正是將鳳無離手帕甩進湖裡的那位,她想起了林白對質子不重視,而對方是個西涼人。
那張煞白的臉上驚恐道:“奴們只是讓他學會卑躬屈膝,走路不要那麼直,可他根本不聽,今天更是為了一條手帕,將奴們踹下水裡!王爺啊,奴們教的都是小廝該學的!”
說完,她低下頭,說了一句:“質子是奴這麼多年來見過最頑劣的小廝!”
林白在一旁聽著,冷汗直冒,他昨天去過那裡,這些嬤嬤卻是在教一些基礎。
君孤執想起了不管何時,都是挺直了腰板,哪怕是態度不要臉,甚至猥瑣,但他身上還真的有那麼一股氣勢。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卑躬屈膝,甚至他從來沒有下跪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