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那封尚書籤字的紙張,快速離去,身後傳來敲打聲,尖叫聲,還有血腥味。
她一步步的走,沒有駐足。
直到獄卒看到她,她才將鑰匙還了回去。
獄卒看向她潔白的衣襬上沾著點點血跡,也知曉是怎麼回事了,並沒有多說什麼。
鳳無離回了君孤執的房間,他已經不在了,她微微有點失落,本來還想邀功的。
嘆了一口氣,她看著手中薄弱的紙張。
若是大戰來了,你還會護著我麼?
明明心裡知道不確定,未來的事情說不準,人心也是會變得。
但她依舊想要存在一點點念想。
她很孤獨,系統以前說的沒錯,她鳳無離是別人對她好一點點,便會終生相互的人。
她不是一個好人,但她還是有理智,可以看客觀的判斷,誰對她好,對她壞。
她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相反,她的感情熱烈深沉。
……
君孤執方下馬車,一旁的僕人就接過他套在身上的大氅,他穿著一件白色錦衣,看起來風華無比。
他薄唇輕泯,一旁跟著林白。
“王爺,這次太后的要求很堅定!”
“呵!”君孤執看著前方,皇宮很壯大,但皇帝還未納妃立後,住在後宮的還是那個女人。
殷玉瑤,先帝的女人,在後宮為妃,卻並未產下子嗣,但卻是天朝唯一的太后。
年紀只是比君子城大了兩歲。
他大步走進了她的院落,宮女們此時見到賢王進來,並未攔著,畢竟剛剛太后要賢王爺來的。
她們一邊引路,一邊打量這個天朝最俊美的男人。
他身上的氣質森然,那張鬼斧神工,俊美如儔的臉讓人心動。
殷玉瑤看著一步步朝她走來的男人,心在這一刻跳動起來,她塗著紅蔻丹的手微微的捂住胸口。
這個男人,她愛了許多年,都記不清了。
他們少年相識,那時的他還是翩翩少年郎,卻只關心戰事,不問他事。
她本想等他回來,卻被父親送入宮,見不到他了。
她當時為了見到他,拼命的討好先帝,成為了最得寵的妃子,但他戰勝歸來時,一切物是人非。
“你來啦?”殷玉瑤勾勾嘴角,坐在貴妃椅上,一隻手放在自己臉旁,端莊魅惑。
“找本王什麼事?太后。”君孤執在離她三米之時停下,傲慢的眼神盯著她。
若是沒事找他,浪費他和鳳無離相處的時間,他不廢了這個太后才怪。
“王爺這麼疏遠幹什麼?你平時不來看我,一來就給我臉色看?我可是一直很想你呢?”殷玉瑤放下了手,坐好,緩緩道。
又是這樣,他總是很冷漠,對她更是無情。
“請太后自重。”林白上前擋在了君孤執身前。
這個老妖婆,都糾纏王爺多少年了都。
“一個小小侍衛,敢這麼和哀家說話,翻了天了!”她微微眯起眼來。
如果這個侍衛不是君孤執身邊的人,她早就殺了他了。
“到底找本王何事?”君孤執一個眼神示意,讓林白退下去,看向殷玉瑤的眼神,濃濃的不耐煩。
“無事就不能找你麼?孤執,怎麼說你也要叫我一聲皇嫂吧?”
“孤執也是你叫的?”君孤執陰森的眼神看向她,帶著蝕骨的寒意,一聽到孤執,他就想到了鳳無離叫他固執的時候,他的名字,只有鳳無離一人可叫。
殷玉瑤肩膀顫了顫,但並未放棄,抬起頭來,那張妖媚的臉上,透著點點的勾引:“孤執,你怎麼能這麼和皇嫂說話,你皇兄去世的早,留下一雙兒女,如今都已長大成人,而我,怕是無人管了。”
君孤執是天匯帝最小的一個兒子,而長子也就是先帝,當時的太子,足足大了他三十歲。
也大了殷玉瑤三十二歲。
其實她和君孤執只是相差兩歲而已,她以前又極為的愛慕他,只是身為閨門女子,她羞澀不好表露出來,如今在這後宮鬱鬱寡歡,她早就看透了一切。
若是當初她違背父親的旨意,死活不嫁,是不是就可以嫁給他。
“太后若是想要依靠,可以現在去找君子城,好好輔佐他。”君孤執拋下這句話,就轉身打算離開,依舊的雷厲風行。
“哀家今日來找你不是因為這件事。”殷玉瑤頭低了幾分,她本以為他會成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