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離搖搖頭。
看著他認真給她敷藥的樣子,看著看著。
忽然脖子癢了起來,她撓了撓,還有點癢,消不去。
“君孤執,我癢。”她開口道。
“哪裡癢?”君孤執抬頭,幽綠的眸子看向她,眸裡止不住的擔憂,在發現鳳無離白皙的頸脖處,有一塊紅的地方,差點被撓破了皮。
他不由得懊惱,放下了醫藥包,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別抓了,再抓破了。”
鳳無離手一頓,看著他道:“可是我癢。”
太醫看到這,連忙上前給鳳無離把脈,鳳無離卻如受驚的鳥兒一樣,條件反射的往後躲去:“走開!”
太醫不敢動了,把視線投向君孤執。
君孤執也沒料到鳳無離反應這麼大,站起身來,將少年攬在懷裡,聞著她身上的幽香,輕聲安撫:“無離,太醫會治好你的,若是治不好,本王要了他們的腦袋。”
太醫一聽,都嚇的跪了下來,瑟瑟發抖,求饒道:“王爺饒命啊!”
“王爺,小公子可能是對什麼過敏,不會致命的。”
“王爺,微臣們一定將小公子治好。”
鳳無離低頭悶聲道:“不要把脈。”
一旦把脈,就露餡了。
“好,不把脈。”
君孤執看著鳳無離頸脖處的紅痕,眼裡劃過心疼。
鳳無離這才放心,躺在君孤執懷裡。
中醫有望聞問切,太醫們起身,趕緊爭先恐後的給少年看病。
奈何,王爺將少年抱得緊緊的,他們不敢太放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隨後用畢生所學得出了結論。
“小公子可是剛才在草地滾過?”
鳳無離點頭,她衣服都髒了。
確定了答案,一位太醫對君孤執道,不敢有半點馬虎:“小公子並無大礙,只是對草木過敏了,到時候煎幾服藥即可。”
“只是。”他摸了摸鬍鬚,疑惑地問道:“這看起來也不是第一次發作啊?小公子當真不知道?”
“……”鳳無離看向君孤執,她確實不知道。
君孤執皺眉:“今日是第一次發作。”
他知道鳳無離不是以前的鳳無離,而是從別的地方來的,不知情也正常,但若是再發生今天的事情就不好了,他看向太醫:“查,給本王查,看還有沒有別的可能會讓他過敏!”
太醫:“……”這怎麼查?
“要是沒有能力,就給本王消失。”
太醫抹了抹汗,一臉難色。
鳳無離揉了揉脖子,看著一個個頭低的跟什麼一樣的太醫,不由得笑道:“算了,我以後注意一點,大不了不鑽草裡去了,但我是不是對一種草過敏?畢竟我去森林樹林都沒事。”
君孤執抬頭,問向太醫:“皇宮裡那些草是?”
“是進貢來的,聽說有驅蚊的效果,夏季便栽了不少。”
“通通給本王拔了!從此天朝不用這種草,給本王銷燬掉。”
君孤執俯下身子來,指尖劃過鳳無離的頸脖:“有沒有快速消腫的方法?”
煎藥,太慢了。
太醫們搖搖頭:“不內服也要外敷。”
中藥一直以來就是見效慢。
君孤執拿了藥之後,就抱著少年離開,他沒有再去早朝,而是帶鳳無離回到了王府,林白看到,還以為質子受了重傷,走過去問:“王爺,質子怎麼了?”
君孤執掃他一眼,扔下了一句話,揚長而去。
“把鳳無離以前的資料,和對什麼東西過敏,給本王找來。”
鳳無離一路上,窩在君孤執寬闊的胸膛裡,可以看清他光潔的下頜,等她被拋在床榻上時,屁股坐著軟軟的,才反應過來:“我要洗澡,難受死了。”
“你還知道難受?”君孤執對著她,毫不客氣道。
“我難受。”鳳無離又重複了一句。
這時,君孤執便有些不忍了,他吩咐小廝打水來,就折起袖子看向鳳無離:“過來。”
鳳無離緊了緊衣服,問道:“幹什麼?”
“幫你脫衣服,還能幹什麼,伺候你洗澡。”
君孤執認為平平常常的一句話,早已在鳳無離腦海裡炸開了鍋。
幫你洗澡。
瘋了吧他。
她後退了幾步,抵在床榻上,兩隻腳半跪著,死活不出來。
看到鳳無離這麼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