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淺倉跌下樓梯的時候,因為下落的姿勢,腦袋著地,因此受到重創的自然是大腦。而淺倉至今未醒來,也是因為大腦內淤血未清理出來而堵塞了大腦內的神經。
最壞的打算,就是醒不來。
跟醫生交談完後,暮色心事重重地坐在淺倉病房裡的椅子上。
淺倉的怯懦歸根結底是有緣由的,來自不幸的家庭。
父母離異,成為累贅的淺倉被父親留著日本由爺爺照顧,但在淺倉國小六年級的時候,唯一親近的爺爺也生病離世。至此之後,淺倉一個人生活。由於性格內向不愛說話,再加上行為古怪,淺倉在一開始就被班裡面的人孤立了。偶爾有幾個好心的人願意接近她,也被她小心翼翼的態度弄到厭煩,久而久之自然不了了之。
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暮色嘆了口氣,起身去一樓辦住院手續。
第二天早上暮色在教室門口接住了飛撲過來的遠山妹子一枚,哭笑不得地任由嬌嫩可愛的少女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女神果然棒棒噠n(*≧▽≦*)n一秒痴漢模式開啟!
正當遠山無法自拔地沉浸在“女神我們約約約”的美好幻想中,一雙大手將她提了起來。
“!!!”臥槽誰啊!
“啊遠山看起來恢復得很好嘛,”單手拎著遠山,黃瀨驚歎了好一會兒,虧他昨天那麼擔心她呢,結果遠山還是那麼有活力,一點變都沒有,“前桌事情處理地怎麼——”
“混蛋黃瀨吃我一拳!”
早已領悟跆拳道奧義的遠山身後燃氣實體化的滾滾烈火,旋轉身子一個橫劈,將毫無防備的黃瀨踢出好遠。黃瀨倒在地上,掙扎了一番,一團白色氣體從他頭頂冒出,最後歸為死寂。
路過的一眾同學:這其實是科幻片吧!!
暮色淡定微笑,“雅美,你穿著裙子啊。”
“······”一擊必殺。
眼看遠山妹子羞紅著一張臉跑進教室,而黃瀨還躺在地上供人圍觀,暮色保持嘴角的幅度,蹲下身,拉起黃瀨的手。
“黃瀨,可以起來了。”
“啊,又被前桌發現了,真是的,”在暮色開口後,黃瀨果然睜開眼睛,小孩子氣地做了個鬼臉,順著暮色的力道站起了身,“不過遠山看起來恢復地不錯。”那一橫劈要不是他反應快地往後退了一步,應該能飛到C班門口吧······
似乎在想其他事,暮色眉一斂,柔和的臉上卻是神色憂慮,過了一會兒才想到要應黃瀨的話。
“遠山的適應力很好。”
“嗯,前桌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啊,”無奈地摸了摸頭,黃瀨低頭看著比平常要冷清許多的前桌,“昨天我們比賽的時候聽見這件事都嚇一跳呢。”這完全不是校園暴力了吧,完全是故意謀殺。
“你們比賽的時候?”
“是啊,有人在我們休息的時候打過電話來找小赤司,當時小赤司的表情很不好,所以我們就問了一下,”回想起當時小赤司身上突然爆發的氣壓,黃瀨難受地皺著眉,“本來小赤司是想回學校處理這件事的,後來又有人打電話來說前桌你過去處理了,然後小赤司就沒說什麼,跟我們一起打完了比賽。”
淺倉霜,赤司徵十郎。
心裡想著他們之間的關聯,暮色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連翻書的動作也停頓在半空中。
“說起來,小赤司好像很信任前桌呢,”故意將少女柔軟細滑的長髮打亂,黃瀨趴在桌子上,用手指纏住其中的幾縷髮絲把玩著,“前桌真厲害啊。”
信任嗎?不。只是覺得她能暫且處理好而已,第二天赤司還是會親自調查的,他向來只相信自己,因此這跟信任她無關。
純粹地,只是任務分配。
“那麼比賽怎麼樣了。”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們贏了~”
“恭喜。”
“嘿嘿,”笑了笑,放開把玩著的長髮,黃瀨靠在椅背上,語氣有些迷茫,“只不過,發生了一件事呢。”
聽出了黃瀨聲音裡的不安,暮色合上書本,回頭看見少年視線散亂地盯著天花板。
“小青峰,更強了啊。”
“更強,對隊伍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什麼,會有煩惱?
“不,哎,怎麼說好呢,”黃瀨甩甩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不懂籃球的前桌解釋看起來就有些不合邏輯的事情,“他強過頭了!”把對手甩得太遠了吧,不,即使同為隊友
強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