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得了,遠山立刻僵硬著身子就想往後面退,結果絆倒了椅子,以一種慘烈的姿勢摔在了地上,併發出了巨響。
“誰······誰說的!”遠山從地上爬起來,對上暮色那看透一切的眼瞳,紅著臉小聲地反駁,“我才沒有呢。”
暮色笑而不語。
“······真的!”
“嗯,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去折騰你的頭髮了,雅美。還有,你心虛的時候就會無意識地用手指卷你的頭髮,這個習慣真可愛。”
“······”
“呵呵。”
單手掩面,遠山為毛有種其實女神才是大Boss的錯覺呢?
順手合上筆記,暮色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壓抑的氣息真讓人高興不起來。
“不過我很好奇,雅美,你為什麼會擔心綠間他們會輸呢。那個你口中的忽略君,是黑吧。”
她可不認為,那個存在感極低的少年及其並不出名的隊友,能威脅到擁有強大實力的秀德男籃。
遠山的視線開始遊移。
畫面回到幾天前。
雖然跟綠間高尾不太對頭,但是遠山在班上卻總是跟他們兩個混在一起,互相吐槽揭短之類,她幹得倒比打架更順手。順便一提,除了幾個比較親近的幾個朋友,幾乎沒人知道遠山姑娘蘿莉的外表下包裹著一顆熾熱的痴漢心,以及旁人想象不到的暴力因子和高超的破壞力。於是她在B班混地順風順水,嗯,前提是沒有某些礙眼的存在。
礙眼的存在高尾和成:“前天小真很傲嬌地跑去見黃瀨和那個黑子咯。”
礙眼的存在綠間真太郎:“閉嘴!”
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遠山回過頭加入談話:“黃瀨那個蠢貨怎麼樣了。”
“哈,輸了喔,輸給誠凜了。以後肯定有趣多了。”
“誒?那傢伙也會輸啊,”遠山做思考狀,“肯定哭了!”
“······不愧是老相識,猜得真準。”
“不我不認識他!”木著一張臉,遠山盯著高尾那張欠抽的臉,手又癢了,“那種哭得梨花帶雨嬌羞帶感的男人我才不認識呢。”
梨花帶雨嬌羞帶感······這是什麼形容詞?!
忍無可忍的綠間打斷道:“遠山,不要亂用成語!”
“信不信我告訴暮色你欺負我!”打蛇請打七寸!
“······”被打了七寸的綠間真太郎頓時沉默。
“哈,說起近來好多人都在談論千葉喔,”託著下巴,高尾對著綠間笑得賊兮兮的,“小真要加把勁了啊。放心身為隊友的我會適當給助攻的~”
“······閉嘴,高尾!”
“呀,小真你耳朵紅了~”驚歎的語氣。
“······”
“哼,狼子野心!”遠山握拳,信心滿滿,“才不會讓你們靠近暮色呢!”
“可是你現在也靠近不了千葉了,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拆臺黨高尾和成懶洋洋地吐槽。
“······”
於是一言不合,兩人大打出手,對話到處為止。
甩了甩頭,遠山迴歸現實。
眼前的暮色笑眯眯地盯著自己,等著遠山的合理解釋。
“這個······”遠山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聽高尾那貨說那個黑子君好像找了個靠譜又強悍的隊友,於是他們攜手準備笑傲江湖······額,大概就是這樣!”堅決不提黃瀨那個傻貨的事!
剛想開口的時候,書包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了起來。
拿出手機的時候暮色愣了一下,螢幕上面的名字是已經備註的“桃井”。
與遠山對視一眼,暮色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嘴角無奈地彎了彎。
“日安,桃井。”
“小暮色,你好喔~”電話那頭的聲音嬌俏依舊,“吶吶你沒有去看小綠間跟哲也的比賽嗎?”
“是的,”窗外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暗沉的天空彷彿會墜落般,壓抑得人很舒服,暮色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我對籃球並不是很瞭解,也並不是太感興趣,所以對於這些並沒有太多的關注,怎麼了嗎?”
“嘛嘛,我就知道~”那邊的聲音依舊很興奮,“小暮色,猜猜今天哪邊贏了~”
“應該是黑子君吧。”
暮色話剛落下,遠山就無語地捂住了臉。
我去,還真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