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第一次見面就差點用籃球砸到她的冒失的少年,她也好久沒有見過他了。還有那個一天到晚提著零食路過她座位的小巨人紫原敦,雖有互相發過郵件,但確實是沒有再見過面了。
一場不是終結的考試,卻散了一城的人。
她突然有些明白桃井的心情了。
被替代的人,消逝的過去,分道揚鑣的朋友以及物是人非的現今,時光的落差摧殘著回憶的美好,藏在角落裡的惆悵也不能用一次見面、一場談話就微笑著釋懷。
再好也是回不去的過去。
遠山明顯沒有發覺自家女神的感懷之想,她現在被那顆滾來滾去的籃球吸引住了目光,手也因為緊張而攢住了自己的衣角。
“吶,暮色,你說誰會贏啊?”拉了拉暮色手臂,遠山儘量抬高聲音,防止自己的話被周圍的雜音吹散,“我覺得這場比賽好懸呢!”
暮色安撫性地拍了拍遠山的小腦袋,略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抱歉,雅美。”
“連暮色也看不出嗎?”沒有得到確切答案的遠山失落地糾結著眉頭,目光轉向場上僵持的比賽,“他們,會不會再輸一次啊?”被同一個人完爆兩次,真是好悲催的好麼!
“沒有關係的,雅美,”從包裡面掏出幾顆糖果遞給悶悶不樂的遠山,暮色微笑,“強者若是懼畏失敗,那他們就不是真正的強者。還記得我跟你分析過奇蹟的世代的事嗎?固然勝利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但是沒有對手是可笑的,永勝有時可以說一場悲劇。看不到所謂的追逐,就沒有前進的慾望。所以他們現在能有勢均力敵的對手鼓動著他們前進,其實是一件好事啊。”
“這樣說來,”展眉一笑,遠山拆開糖果的包裝,將那顆粉色的糖果扔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他們現在就很好啊!所以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啊!那這一次高尾還是輸了吧,我好去刺刺他,嘿嘿!”
“······”暮色已經在很嚴肅地在思考遠山愈漸崩壞的原因了。
“吶吶,暮色,你有沒有覺得誠凜的那個紅毛好可愛啊!跳得好高誒!啊怎麼辦我萌上他了!”遠山捂臉做害羞狀,一秒出戏,周圍還有可疑的粉色愛心。
“······”
人生若只如初見啊,默默地在心裡感嘆,想著遠山已經在通關打BOSS的路上一去不復還,暮色極其真誠地為高尾少年的未來點一支蠟。
其實天然呆又天然黑的少女,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因為你永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探究他們的思路迴轉,於是這注定是個憂傷的故事。嗯,再加一根蠟。
比賽不分勝負,平手。
遠山鬆了口氣,跟暮色一起站起來鼓掌。
“話說,暮色我們以前是不是也有一起看過類似的籃球賽,”走出體育館,遠山突然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不過感覺過了好久了呢。”
暮色抿嘴一笑,“嗯,初中二年級的時候。”
流年中的舊時光突然湧流進遠山的腦中。
那個時候黃瀨還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俊秀少年,跟她和暮色的關係還很好,大家在課間和午休的時候一起打鬧玩耍,說著不對題的話,天馬行空地想象沒法預測的未來,單純地開心著。
那個時候暮色還在偷偷地、不動聲色地愛慕著那個有著陽光般燦爛的少年,日復一日,細水長流,青澀又美好。而她在一旁觀望,羨慕又嫉妒。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見到長得好看的人就會臉紅的靦腆少女,會跆拳道會鋼琴,也沒有遇見那個叫做高尾和成的壞到骨子的人渣!遠山默默握拳。
時過境遷,存在回憶裡的舊場景就如同倒映在水中的模糊不清的影子,看得見,卻再也無法觸控。
而今,暮色有了綠間,兩人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一起,平淡卻溫馨,她看在眼裡,坦然送出祝福。
她也遇見了那個名叫高尾和成的混蛋,整天鬥嘴上演武打大戲,不無聊,反而挺有趣的。
以前在初中認識的人,慢慢地就淡忘了。黃瀨她就見了兩次,只知道他依舊打籃球,依舊靠臉吃飯,依舊死皮賴臉想搶她的女神。哼,愚蠢,女神都不是我的了,你還跟我搶。
拿著手機走在前面的暮色停下了腳步,跟在後面想著其他事情的遠山差點撞上了自己女神纖細的後背。
“暮色,怎麼了嗎?”
“嗯,”將手機的郵件拿給遠山看,“桃井說她先跟綠間和黃瀨說說話,待會再跟我們會和。黑子那邊則說他要先去找他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