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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在少林?”鳩摩法詫異,“誰與你說的?”

“善九烈親口告訴我的。”

“善九烈,善九烈,你提了善兄兩次。”鳩摩法沉重一嘆,“難道他是從墳墓裡面跳出來,與你說了這些事情不成?”

“當然不是,這些話自然是活生生的善九烈和我說的。”

“你說什麼?善兄還活著?”

“不,他已經死了。”

鳩摩法一怔,立時惱火:“你一時說活著,一時說死了。我兄弟的命,豈是任你隨意說的!”

“我沒騙你!”楊樂天將玄魂劍反手一別,挺上前,鄭重地看定鳩摩法的牛眼:“善九烈他死了,就在一個月前剛死,死在高昌的客棧裡。”

鳩摩法退了幾步,臉sè立刻蒼白如雪,那是震驚,也是悲哀,更是無法接受這個差強人意的說法。

“阿彌陀佛,上師的善兄塵緣已了,上師不必太過介懷。”一旁的空聞以佛理相勸。

鳩摩法搖頭,頸上的佛珠在他胸前左右擺動,“不,他失蹤了很多年了,善兄在我心中早已過世,只是沒想到他死而復生,又再死了一次,竟和玉兄一樣……”他內心承受著雙重打擊,又追問楊樂天:“善兄是怎麼死的?”

此時,楊樂天正想問鳩摩法那個玉塞人的死因,卻被對方搶話,只好先行答道:“善九烈是突然死的,應該是死於蠱毒……”他想了想,沒有把玉塞人囚禁善九烈的事情道出來,既然玉塞人都死了,多說了反而會令鳩摩法更痛心。

“蠱毒,又是蠱毒,西域這個東西確是害人不淺!”鳩摩法瞪著猩紅的眸子,憤憤地揪著脖子上的念珠。

“玉塞人是怎麼死的,怎麼會這麼快?”楊樂天脫口問。他記得那rì在玉府發水後,玉塞人決意要留下來陪兒子,他便沒去管那老爺子,只帶了善九烈回客棧。

“玉兄,玉兄是……被他的兒子玉飛揚親手害死的!”鳩摩法二指一掐,“啪”地一聲,將那串手腕般粗細的念珠從頸上扯了下來。

“嘩啦啦——”,鐵念珠在地上蹦蹦跳跳,散落一地。

“沒想到,那老爺子被兒子囚禁了幾年,最終還是難逃一死。”楊樂天看著天空中在遠山邊消失的大雁,嘆了口氣,“算了,玉塞人死了也罷,免受兒子的折磨,未曾不是一種解脫。”

“對,玉兄的確解脫了,當時我就在房上偷窺,親眼看見玉飛揚將匕首插入了玉兄的心窩……”鳩摩法痛心疾首,指天罵道:“該死的畜生,玉飛揚根本不是人,這幅德行,更不配做中原的武林盟主!”

空聞一邊打著佛偈,一邊點頭應和,“阿彌陀佛,上師不必動怒。我們中原人講尋孝道,百行孝為先,柳飛揚大逆不道,確是不再適合做我們的盟主。”

楊樂天恍然大悟,脫口問:“鳩摩上師來少林,就是為了向空聞大師揭穿柳飛揚的身份和罪行?”

“確是如此。”空聞雙手一合,看向鳩摩法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我佛慈悲,廣結善緣,空聞和鳩摩上師乃是多年的故友,這次鳩摩上師更是不畏權貴,向空聞揭發了柳盟主弒父的惡行。”

聽到“善緣”二字,楊樂天聳聳肩膀,鳩摩法這個人用了九十九滴人血練就了玄魂丹,還能稱得上是菩薩麼?

然而,楊樂天並不瞭解鳩摩法這個人,其實鳩摩法為人xìng子剛烈耿直,雖親手練就了玄魂丹——這種荼毒生靈的魔丹,但實際上源於他交友不慎。善九烈給他人血練丹,說是尋常的駱駝血,他就堅信不疑;玉塞人瞞著他說,派了人去追查失蹤的善九烈下落,後又說善九烈已死,他就一概全信;最後,柳飛揚在玉府設了個虛棺靈堂,他就真以為玉塞人是暴病而死,還痛不yù生。

“空聞大師,當年那玄魂丹遺失在少林一事,大師可是知曉?”楊樂天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的身世之謎。

“這……”空聞轉目望向鳩摩法,彷彿在說:玄魂丹的事情恐怕鳩摩上師更加清楚?

這時,那十三個羅漢業已將鳩摩法散落在地的鐵念珠一一拾了回來,由兩名羅漢收集在一起,雙手奉著。

鳩摩法卻不去看他的鐵珠,他低著頭,鬍鬚在他鼻下猛烈顫動,“善兄一定是老糊塗了,我當年把玄魂丹丟是丟的,但與少林扯不著八竿子的關係。”

“不是少林?”楊樂天愣了一下,忙問:“那是丟在了何處?”

“當然是武當。”鳩摩法不假思索地回答,這件事他可不會記錯。

“武當?”楊樂天心裡一沉,鳩摩法把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