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止十年呢。
“謝謝你媛媛。”簡桑榆攬住她的肩膀給她一個擁抱。
簡桑榆就這樣被停了職,她根本不知道那所謂的爆料人到底是誰,更不知道事情怎麼又回到了伊始,好像一切重演一樣——生活裡充滿流言蜚語和白眼。每一個人對她說話都陰陽怪氣,甚至有不明就裡的中年男人對她性…騷擾。
簡桑榆一遍遍告訴自己要理智,可是再軟弱的人,也是有底線的。
簡東煜去接孩子被偷拍,記者們甚至無良到把話筒和鏡頭都對準孩子。麥芽被嚇壞了,小手緊緊勒著舅舅的脖子,滿臉恐懼。
簡東煜腿不方便,拄著柺杖的手青筋直跳:“讓開!”
面對麥芽澄澈無措的眼眸記者們依舊能犀利逼問,氣焰囂張:“小朋友,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血型嗎?媽媽有沒有帶你去見過邵叔叔?或者程叔叔?”
麥芽驚恐的把臉埋在簡東煜胸口,抿著小嘴不說話。
簡東煜寒著臉看了眼那記者的吊牌,眼眸漸冷:“你們雜誌刊登的任何不實訊息,我們都會保留追究權,等著收律師函吧。”
簡東煜一手抱著孩子快速往前走,但是他走得再快也不如健全的正常人那麼矯健,記者們蜂擁追上,推搡的弧度加劇,簡東煜抱著麥芽被擠得狼狽不堪好幾次險些摔倒。
麥芽嚇得快哭了,他從沒見過這種陣仗,更從沒有一個人會那麼言辭咄咄的把他和舅舅都擠到角落。孩子的眼淚在眼眶裡滴溜溜打轉,清脆的嗓音飽含憤怒:“你們是壞人,就知道欺負媽媽,我要讓叔叔打你們。”
一個年輕男記者馬上把錄音筆湊了上來,眼裡閃動著驚喜:“小朋友,你說的叔叔姓什麼?是姓邵嗎?”
麥芽一雙眼惱怒的鼓了起來,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簡東煜正想抱著孩子擠出去,孰料身後又是一陣圍堵推拒,他支撐著體力的柺杖被擠掉沒入人群腳下,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摔到了馬路上。
麥芽也跟著摔了下去,小小的身體正好壓在簡東煜受傷的關節處。
簡東煜瞬間臉色煞白,額角都流下幾滴冷汗,咬著牙根悶哼一聲。
麥芽已經嚇呆了,手足無措的爬起來,跪在簡東煜身邊開始嚎啕大哭:“媽媽——”
簡東煜忍著劇痛去撈孩子的身體,把麥芽抱進懷裡:“乖,舅舅沒事。”
“你們幹嘛?”程楠從路邊的車裡衝出來,氣喘吁吁的扒開人群跑到簡東煜身邊,看到以往高大倨傲的男人此刻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你們還有沒有道德?沒看到他腿上有傷嗎?”
***
簡桑榆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當她看到麥芽瘦小的身影坐在醫院長椅上,抽泣著微微抖動肩膀,整顆心都碎了。
簡桑榆走過去抱住小傢伙,下顎枕著他軟軟的髮絲,眼淚莫名的就沿著臉頰蜿蜒而下:“對不起,媽媽來晚了。”
麥芽伸手環住簡桑榆,甕聲甕氣的啜泣,拽著她的衣服不鬆手:“媽媽,我們把叔叔找回來,讓他幫忙教訓那些壞人。”
簡桑榆身子一僵,苦澀的扯了扯唇角。
程楠在病房裡陪簡東煜,醫生正在替他做全面檢查,簡桑榆站在門外看著哥哥隱忍剛毅的側臉,身側的拳緊了緊。
她俯身摸了摸麥芽的頭髮,輕聲說:“寶貝乖乖在醫院陪舅舅,媽媽出去一會。”
麥芽擔憂的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媽媽去哪兒?”外面都是壞人,他很擔心簡桑榆被欺負。
“媽媽去教訓壞人。”簡桑榆眼中閃過一絲陰鬱,她不能再容忍那些人把傷害帶給她的家人,歷史絕對不可以重演!
***
邵致還在和換班的小護士調…情,病房門忽然被粗暴的踹開了,他不悅的抬起眼,看到門口的女人時微微一愣:“……簡桑榆?”
簡桑榆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睨了眼那衣裳不整的小護士,輕蔑的掃了眼邵致:“我想和你談談。”
邵致挑了挑眉,表情嘲弄:“我可不敢和你談,邵欽再揍我一頓,估計就得在醫院長住了。”
簡桑榆聽到這話時心裡狠狠一跳,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剋制著心底升起的莫名情愫,她淡淡看向一旁的小護士:“小姐,你不想被投訴吧?”
小護士侷促的拽著制服,忸怩對邵致說:“致少,我、我先出去了。”
邵致從頭到尾都不把簡桑榆放在眼裡,不過就是個女人,能把他怎麼著?他伸手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