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馬上出國。我可以保證邵欽的簽證不能輕易出國,你可以完全放心,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簡桑榆手心攥的生出一陣陣鑽心的痛,默默的垂下眼,沉沉看著那張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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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欽接到簡桑榆的電話時以為還是麥芽打來的,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就接了起來:“兒子?”
彼端靜默幾秒,傳來簡桑榆毫無起伏的平靜聲調:“是我。”
邵欽的心臟陡然一跳,有些不可置信,隨即便是不可遏制的狂喜:“……你找我?”
簡桑榆聽著邵欽小心翼翼的語調,用力擰了下腿側的肌膚,這才冷冰冰的說:“我們見一面吧,有空嗎?”
邵欽迫不及待的點頭,唇角輕輕揚起:“有,什麼時候都可以,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很想再碼一更,但是看時間好像有點晚了,你們先看吧。。。我盡力
☆、59
簡桑榆在去見邵欽之前;接到了何夕城的電話,這讓她很意外。
何夕城約她見面就更意外了,但是何夕城在電話裡古古怪怪的說,有很重要的事兒必須當面告訴簡桑榆。
簡桑榆皺眉答應;提前先去赴了何夕城的約。
何夕城見到她時有些不安,良心的強烈譴責讓他不能再隱瞞下去;隱瞞邵欽顧穎芝去找簡桑榆的事兒已經讓他覺得又一次對不起兄弟,再不對簡桑榆坦白,他覺得自己真的就太不是東西了。
簡桑榆在他對面坐下,問侍應要了杯水:“什麼事兒?”
何夕城摸了摸鼻子;心虛不已:“你;要去見邵欽?”
簡桑榆一怔;擰眉看他:“你怎麼知道?”
何夕城靜默片刻,嚴肅的看著簡桑榆:“你真的要和他離婚?這件事不是他的錯,是我——”
簡桑榆眉峰擰的更深,眼底淨是疑惑。
何夕城一咬牙,說出實情,最後頂著簡桑榆那嗜血的表情艱澀的嚥了口口水:“我當時想,反正你也挺喜歡邵欽,被他睡了不比被邵致那畜生玷汙強……我是真沒想到後邊的事兒,我那會在國外,完全不知道訊息。”
簡桑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看他的表情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陰鬱森寒。
何夕城第一次發現這女人嚴肅的時候挺可怕,幽深的眼底像是有無數黑沼要將你掩埋一般,他下意識的移開眼,狡辯道:“你難道敢說你不愛他?”
簡桑榆還是不說話,只胸膛劇烈起伏著,何夕城看得出來她很生氣,刻意壓抑著怒氣,他向來也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但是也不覺得自己是壞到十惡不赦之人。唯獨對簡桑榆這件事,他本來存的不是壞心,卻辦了件最糟糕的事兒。
害了自己的好哥們,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想到簡家的遭遇,他覺得簡桑榆生氣發怒都是應該的,所以他誠摯專注的看著簡桑榆。
“你要是恨,就衝我來吧。”何夕城忽然就坦然了,這事也在他心裡壓了這麼多年,直到此刻對著簡桑榆親口說出來,才有了一絲安慰。
簡桑榆倏地站起身,端起面前的水杯“譁”地灑了他一臉。
純淨水帶著劇烈的衝擊力撞進了眼底,那帶著仇恨的力道讓何夕城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簡桑榆的眼眶比他還要紅。
何夕城一點也不懷疑此刻要是有把刀,簡桑榆真的會撲上來捅得他遍體鱗傷。
她顫抖著撐住桌沿,聲音低啞:“你第二天為什麼不說?只要你說一句,一切都會不一樣。”
臉上的水滴進領口,在胸膛的地方沁涼沁涼的,何夕城垂下眼,底氣不足:“我那晚喝多了,第二天睡醒的時候事情已經鬧大了……我以為沒證據就不會出大事兒,我沒想過……你父母會那麼堅持。”
他越說聲音越低,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來。
簡桑榆怒極反笑,諷刺道:“你當然不明白,像你們這樣的人,玩弄別人不是很正常嗎?沒有被人傷害過,沒有被人傷過自尊,哪裡知道尊嚴的重要。”
何夕城皺起眉,微微抬眼看著她。
簡桑榆抵著桌沿一字一頓道:“這件事的確和邵欽沒關係,可是邵致找我,不是因為他嗎?”
何夕城一怔,他沒想到簡桑榆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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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欽很早就等在家裡,坐在沙發上一次次抬起腕錶看時間,偶爾看到室內擺放哪裡不合適,就馬上跑過去把東西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