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萬朝獸也已經從垂危中脫離了生命危險。
只是活著,卻讓朝冷川感到更加的痛苦。
魂寵師是不需要用這種瀑布的衝擊方式修煉的,他所做的僅僅是想讓自己的腦子變得更加的清醒冷靜。
但是無論瀑布多麼洶湧,始終都無法將腦子裡那些讓自己悲傷、憤怒的事沖淡!
水冰冷的打在他身上的傷痕上,根本沒有任何的痛覺,這種狀態,讓他幾欲抓狂!
“你在自暴自棄嗎?”一個精神之音傳入到了瀑布下的朝冷川耳中。
瀑布朦朧,朝冷川睜開了眼睛,看著岸上站著的那個朦朧的人影。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朝冷川帶著幾分惱怒的吼道。
“我只是和黎鴻有些私人恩怨。”那個岸上的人影淡然的說道。
“你究竟是誰!”朝冷川質問道。
人影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開口道:“我殺死一個宙尊,救活了一個宙尊,死的人讓我敬重,活著的人讓我感到不屑。你已經擁有了真正的尊位力量,變得強大,你的靈魂卻變成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可憐蟲。”
這番話語繚繞在朝冷川的耳中,朝冷川的瞳孔擴大,想要看清岸上那個人的模樣,但是說完這番話後他已經消失了!
“殺死一個宙尊……”朝冷川從瀑布下走出,失神的看著那個人影消失的方向。
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只是內心的震撼讓他忘記了思考。
“魂盟在十日之後,處決所有不降者。有一個人,已經孤身前往了永珍城……”
朝冷川正在驚駭的時候,那個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讓朝冷川為之一顫!
“孤身前往,這個人是……”朝冷川呆住了。
整個城市已經淪為魂盟的地盤,能夠孤身前往,需要的已經不僅僅是勇氣!
……
……
陰雨連綿,寒冷的狂風充斥在晦暗不明的天地間,鞭策著那座冷冰冰的城市。
雨越下越大,磅礴的雨幕已經遮蔽了視野,朦朧的根本看不清遠方。
黑雲低矮,壓在了一座剛剛修建的巍峨的刑臺上,巨大的刑斧高高懸掛,繩索像是捆綁在雲端,冷厲的斧刃直逼刑臺,遠遠望去,就像死神披著灰色的斗篷一手託著刑臺,另一手提著刑斧,只要他鬆一鬆枯老的手指,刑斧就會斬斷他手掌上那些人的頭顱。
雨水拍打,狂風鞭擊,渾身都被束縛得無法動彈的人排排的跪在懸斧銳利的刃下。
他們渾身溼透,滿眼疲憊,偶爾抬起頭望一眼向著西面的天空,看見的卻是一片昏暗。
“騰少主,這種滋味如何,現在是不是非常恨你那大義凜然的父親?”毒荒聶雲賓趾高氣昂的站在眾刑犯的面前,譏笑的說道。
騰浪緩緩的抬了抬眼皮,卻沒有開口說話。
“向我求饒的話,我興許會放你一條生路。”聶雲賓笑著說道。
聶雲賓笑著笑著臉就僵了,因為他發現這個傢伙居然連正眼都不看自己。
“真有骨氣,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刑斧鋒利!”聶雲賓一眼踢了他一腳。
這個時候,一名侍從跑到了聶雲賓的身旁,低聲在聶雲賓耳中說了一句,然後遞給了聶雲賓一個名單。
聶雲賓笑了起來道:“看來又有一批人不要死了。”
騰浪爬起身來,看了一眼永珍城西城門,果然又有一群歸降者……
“這群孬種!”騰浪低聲罵道。
“咳咳~!”一旁的德老靈師咳嗽了一聲,開口道,“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
雨幕連綿,茫茫的城外道路上原本總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但如今除了陸陸續續的歸降者之外,就只有排排羅列的魂盟士兵,他們盛氣凌人的看著那些低著頭的三大宮殿的人,帶著幾分嘲笑之意。
永珍城的這條道路很長,一直穿過了西面的平原和長坡。
長長的道路上人員稀稀拉拉,這已經是處決的最後幾天了,歸降的人也只剩下這些最後才做出決定的人,再往後這條道路就是完全的空曠。
長坡的盡頭,也是道路的盡頭,雨簾之中,一身白衣的男子緩緩的在這條筆直的道路上前行著。
磅礴的大雨落在他的身上,每每與他的衣裳即將接觸的時候,雨水就會莫名的蒸發,像是周圍擁有一層特殊的保護。
在他的身旁,一隻烏色鎧甲的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