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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魔鬼

姚雲野從昏厥到醒來花了整整兩天時間,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姚雲野彷彿做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夢,那個夢裡有他的母親和父親,他們很恩愛,不像現實那般,猝不及防的一個平常的下午,他在屋外的園子裡玩耍,天氣陽光明媚,小蝴蝶到處飛,那個園子裡種著好多的小花。一陣狂風吹來,一時之間風雷鉅變。

父親和母親開始因為什麼事情起爭執,吵了很久之後,父親開始毆打母親,母親傷痕遍體,他害怕母親受傷便護著母親。那天他看見母親的眼淚,和委屈的眼,他撫摸著母親身體的傷痕對著父親大聲嚎叫,天越來越黑,到處都是哭喊聲,咆哮聲。母親帶著他遠走他鄉,即使找到住處甚至被人指指點點,母親都一直不吭聲的把他養大。而他的父親也從來都沒有找過他們,縱使他們生活悽苦,也沒有放棄人間希望,母親總是告訴他要好好的活下去。其實,人間並不值得,直到他十五歲的時候母親得癌症去世,他才醒悟。

父親一直想把他接回去,他沒了母親之後沒了生活來源,答應父親回到父親身邊,可他沒有料到的是父親曾經兇惡的模樣一直未改變甚至更加變本加厲,縱使有好吃好住但沒日沒夜的管束與打罵讓他不得不逃離那個像牢籠一樣的地方。他到外面自食其力,看人臉色過日子,那一年他十六歲。他飢寒交迫,無依無靠,像那路邊的流浪狗一樣過著流浪生活。後來有幸得到酒吧管事關照,才到酒吧當了個打雜加酒侍,他就那麼沒日沒夜的幹活打雜,累的快倒下了,每天都是同樣的迴圈,他覺得這樣總比在外面當野狗來的好。

沈曜坤見姚雲野一直搖頭冒冷汗便想喚醒他,上次的吐血著實嚇了他一跳,甚至現在都還驚魂未定,想想都後怕。那天他在醫院甚至都開始為他的死亡傷心,結果這小子就是一光打雷的貨色,醫生看他這麼急忙出來告訴他,姚雲野搶救回來了,其實不是什麼大病,多多注意好好調養就會好了,並告訴他等病人醒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了。看上去吐血有昏厥的嚴重樣子以為是重病結果是急性腸胃炎,因為天天酗酒不按時吃飯把以前的老毛病給弄出來了,再加上昨晚上胃的位置被電擊,導致了胃出血。

姚雲野在吵鬧中醒過來,白色的床白色的天花板到處都是白色,他甚至覺得自己到了天堂,直到刺鼻消毒水味道和護士的罵人的聲音傳來,他才找到了真實感。護士阿姨在旁邊罵罵咧咧,“說了要等一會兒,要等一會兒,你怎麼就是聽不明白呢,他這是打了麻藥,神仙也得給人家時間緩緩啊,怎麼可能醒這麼快”一旁的沈耀坤連連點頭稱是,一邊阿姨您好走,阿姨謝謝您的送走阿姨。阿姨看著他是個帥小夥的份上,換做別人一天問她無數遍同樣問題一定揍他丫的。

沈耀坤摸摸頭上的汗,心裡嘀咕著這阿姨真煩人,一邊往姚雲野床上望,結果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對視,沈耀坤:“……”

他無語的從旁邊的保溫杯裡倒出溫開水放在床位茶几上,去床尾將床位升降搖起,端著水湊姚雲野嘴邊喂他喝水。姚雲野一看,“豁,這便宜白佔白不佔”於是依照著沈耀坤的指示喝了下去。

姚雲野喝完水,剛要開口說話,護士阿姨就進來了。他看見姚雲野坐起來,高興的說到:“看吧,我說吧,就這一會兒不就醒了嗎,年輕人哎呀做事莫急,一定要相信我們說的話,這種事情我們見多了哪能騙你啊”說著阿姨對姚雲野一笑:“聽阿姨一句勸,一定要好好調養,忌辛辣,不能再喝酒了知道嗎,哎呦這些個小夥子長的可真俊,我家三妹的女兒還沒有物件你要試試嗎,長的可漂亮吶”,說著就要從手機裡翻相片。姚雲野忙伸手喊到,“不好意思阿姨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不處物件,”阿姨一聽,立馬喪了氣,尷尬的把手機收起來,笑著說:“真是好孩子,阿姨就喜歡你們這樣的,聽見了哈,注意身體,小小年紀不注意到老的時候可難受了,你們看阿姨我就是典型的例子,小時候不好好吃飯現在就……”沈耀坤見護士大媽說個要沒完沒了,就準備下逐客令,瞄了一眼姚雲野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樂呵。沈耀坤:“……”

費了九六二虎之力和護士大媽瞎扯,大媽終於美滋滋的離開了。姚雲野樂呵到:“我和你說,我從小大媽緣就挺好的。”

沈耀坤:“……什麼狗屁緣分,餓嗎,要不要吃飯”沈耀坤挑挑眉說到,彷彿是什麼珍饈美味,說的姚雲野食慾大增,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有點餓就說到:“啊,好哇,有什麼山珍海味就給爺抬上來,嗯……我睡了幾天?”沈耀坤見姚雲野食慾挺好,於是抱過保溫罐子說到,“想得美,你現在才動完手術,只能吃流食,起碼一個星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