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笑了笑。
那一頓飯,段燁霖後來直接吃了泡麵。
其實,自己被他甩,真的不怪段燁霖,只怨他。
因為人家當時吃的第一口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了——“真難吃”。
是自己死皮賴臉,一個勁的往上湊。
鍋裡的水咕嚕嚕的冒著氣,白色的泡沫鼓了起來,姚雲野跳了一根麵條,覺得差不多了,便矮身關掉了煤氣灶,將所有的面倒進了湯碗裡。
面香迎面而來,姚雲野感到自己更餓了。
他將面斷了出來,將桌子上一堆的報表圖紙推開,將面放了上去,自己蹲在桌子旁,有滋有味的吃起了面。
吃著吃著,他忽然又想到,沈耀坤似乎晚上也沒有吃東西。
想起在走之前,自己強勢的調戲他,就不禁有一點想笑。
他那時整張臉都是呆滯的,應該是被自己嚇到了。
沈耀坤喜歡自己嗎?
似乎是,但是沈耀坤從來沒有向他直白的說過。
而且姚雲野也不知道沈耀坤到底是喜歡自己什麼?
難不成是自己的顏值?
姚雲野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笑了一聲。
心想自己是不是傻,又不是傾城傾國,怎麼會強硬的改變一個人的性向?
所以,沈耀坤到底是相中自己哪裡了?
是認真的嗎?還是隻是一時興起?
如果他吃自己做的飯,第一口會不會也是“真難吃”。
姚雲野呼嚕嚕將整碗湯麵吞進了肚子裡,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
剛剛進門夾帶的寒意已經被完全驅散。
他點了一支菸,火星子在空中時隱時現。
姚雲野走到了自己的落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紛紛擾擾的大雨。
有轎車亮著燈劃過密密麻麻的雨幕。
姚雲野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隨後吐出了一口菸圈。
薄薄的灰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愛情這個東西就像煙一樣,太容易讓人上癮。
也太難以戒掉。
每一次都是刻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