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我當時唯一的感覺。
往日繁榮的市鎮這時已殘破不堪,未燃成灰燼的房屋還冒出陣陣火苗,密密麻麻的敵兵正在搜捕健壯的青年,準備當做奴隸來修復王城。就在我們剛踏出城門的同時,炙熱的高溫從背後挾著氣流猛烈襲來,父親機警的將母親和我推倒,自己也撲倒在地,造成滾燙高溫原因的火焰險險的從我們頭上透過,擊中物體的瞬間即刻將四五名不及閃躲計程車兵吞沒。
“去!魔法!”
父親氣憤的發散怒意,手中雙斧並沒閒著,舉手投足間就將一個策馬衝來的敵人一斧揮落。
“快上馬!”深知法師危險性的他急聲催促著我們。
此時不知道是對方哪一個混蛋法師吟唱了法術,一顆佔據我所有視線的巨大燃燒火球朝快步離去的我們直衝而來,眼看之前的努力轉眼就要成空,我滾倒在炙炎中哀痛之時,父親大吼一聲,猛然將沾滿鮮血的戰斧奮力擲出,戰斧化成紅銀相間的圓盤朝火球飛去,在相接觸的瞬間產生了猛烈、在耳畔劇震的爆炸!
趁著烈焰和濃煙遮避敵人視線的機會,父親趁勢帶我們逃離,兩匹飛馬已像離弦之箭般倏地奔出!
全力奔逃之際,我回頭觀望,一道巨大的冰柱又在大氣空間裡成形朝無暇後顧的我們襲來,與施術者之間全無物質能夠加以阻礙,冰柱已然追趕上了馬匹的速度,毫無辦法的我只能呆望即將刺穿身體的銳利冰柱。
“虛光啊!曲體之陣,將衝擊化為光芒!”
始起於聲文唱頌,咒語結束的同時,空飛的冰柱於半空中停頓,並且從中心開始分解為光的分子,冰冷的色彩被金黃為之包裹,一點一滴化為散失的光點。
雖然冰柱巨大的形體在咒文的作用下消減了許多,但是依舊銳利、未完全分解的碎冰還是穿透散射入飛馳的馬匹體內與環抱護我的的父親身軀。
刺痛之下,低呼與馬匹的嘶叫聲同時傳出,因吃痛而前足踢起的馬,一個前俯後仰,我們從馬上摔到了堅硬的草地之上,不顧劇震下急欲大力嗆咳的感覺,硬睜開雙眼的自己,發現我們正被五個快速逼近的紅袍咒術師包圍著。
“沒受傷吧?”在不利狀況下強打起精神的母親輕撫過我身上因與地面磨擦微量出血的傷口。
“雙斧羅卡,乖乖的投降吧!”
其中一個看起來最為蒼老也最像帶頭的老混蛋,用怪噁心的低沉嗓音勸降。只吐了一口口水回應他,父親堅強的背影,依然挺立不為所動。
從父親所抱持的嚴謹態度中我知道這必是一場死戰,五個高等級的紅袍魔法師,一瞬間所能施展的魔法能量是相當驚人的,但才剛懂事的我只能無助的靜觀這場戰鬥。
父親從背後的皮甲中抽出了另一柄戰斧,老者看了勃然變色,驚慌帶來行動,五個魔法師竟然不約而同的一起吟唱魔法。
“在天空賓士的雷電,狂劈我所指定的敵人吧!”
“深埋於黑暗地底的紅蓮之炎,以吾之名召喚前來!”
“冰凝成形,凍刃化槍,賜予我極上之力,凍結虛空之冰槍!”
“疾風招來,成為猛獸之牙切裂對方!”
“讓一切都為無盡的黑暗,炸裂吧!”
一切發生的那樣快速,甚至連安靜看著的我都不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存留腦海中的均為因高速而模糊的混沌印象。
猶記得這樣些許的開端——在雙斧搶先發動攻勢的同時,母親也唱起咒語。
斧刃所形成的風暴切裂了兩個即將施出法術的法師,接著父親使出必殺的飛斧之技將戰斧擲出。
“鐳射,形成銳利的箭矢,穿透那黑暗之軀吧!”
“啊!”慘叫聲發出的同時,無數的光箭從那企圖施展黑暗之力的法師體內爆發,淒厲的叫聲,血肉模糊的軀體令我不敢加以直視。
脫手之斧像是有意識般的再劃過一個法師的咽喉,並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圓弧朝最後的老者飛去。
老者及時在破體飛斧到來之前將魔法施展出來,前所未見的巨大火焰從老者的四周竄出,破空之斧被颳起的爆風吹落,父親被火焰狠狠掃中,雖然在閃躲之下避開了要害的創傷,但眼睛已被燒的睜不開,而為我擋下大部分火焰的母親,臉上的神情甚是痛苦。
“失去斧頭的羅卡啊,你完了!”
老者毫不管身旁同夥是死是生,彷彿他們皆只是他步往成功道路的踏腳石,發出猙獰的笑聲的他,雙掌朝天空開啟,準備對已無防禦能力的我們做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