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反正絕對不是好話就是了。
鬼荒呂將大刀高舉過頂,由這種姿勢所衍生出來的氣勢搞不好可以把人嚇到破膽,真是豪氣驚人的傢伙。
但是動作太大了。
下一秒,鬼荒呂的胸口立刻成為了無雙三段的餌食。但是手中的劍刃所傳來的觸感卻有點不對勁,這傢伙的盔甲是……!?
銀色的大刀在一那剎間靠近了我,已經閃不掉了!我只能用紫皇硬接這一擊,很勉強的以雙手持劍的方式護住左側身體。當刀與劍相觸的同時,一種很恐怖的力量就這樣衝擊過來。接著我的眼中映出了天空的景色,然後背部撞上堅硬的東西,也就是可愛的大地。
我竟然被拋起來了!這傢伙的怪力真是恐怖!
“唔哦!”
鬼荒呂再度揮動剛猛大刀進行攻擊,被襲擊者以千鈞一髮的動作滾動閃躲。滾啊,鏗!滾啊,鏗!就這樣避過兩次致命的大刀。我整個人往後翻,以不算帥氣的姿勢站了起來。
我儘量以最銳利的視線死盯著他。也許是感受到我那崇高(?)的氣勢,鬼荒呂不再追擊,而是倒提大刀回瞪我。兩個人一時間呈現對峙的狀態。
飽含黃塵沙土之風正不斷吹拂,風中傳來了輕微的眾多馬蹄聲。
嵐公主帶人來支援了嗎?不過似乎趕不上啊!因為我看見鬼荒呂的背後也出現了飛揚的塵沙,對方也追擊過來了。
雖然實在是很想幹脆轉頭跑掉,不過那個死忍者搞不好又會給我放冷箭。雖然他剛才就可以趁機偷襲了,不過很意外的他並沒這麼做。看來他是一定要我跟鬼荒呂打到分出輸贏才行,我實在是很難搞清楚這種人的思想模式。
那麼,剩下的時間就只能一招決勝負了。
我直接朝他走過去,鬼荒呂的臉上出現了輕微的疑惑神色。也難怪,我從剛才就只會一直跑而已,現在竟然敢厚臉皮的迎上去,擺明是找死的行為,但是我認為結果還難說。
慢慢的,我逐漸走進了大刀的殺傷距離。鬼荒呂開始有了動作。單手所揮動的大刀劈開了風與塵沙。速度比剛才快多了——但是破綻卻一樣。他也許是認為我的力量不足斬開他的盔甲,所以毫不考慮的就使出相同的攻擊。
高速瞬殺技·無雙三段再次從我手中使出。瞄準的依然是剛才的地方——被我砍出裂痕的胸甲!
飛濺的血花在空中隨風起舞。
鬼荒呂的胸口有了三道血痕,他的盔甲的確是優質品,連續捱了兩次同樣的攻擊卻還是保住了擁有者的生命。紫皇的劍刃並沒有穿過鬼荒呂的肺部,只是切開了那一堆比平常人還要厚實個兩倍的肌肉。
我轉頭走向己方的陣營,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
鬼荒呂說出了少數我能聽得懂的東方語。
“我只是個傭兵。”
沒必要讓這種兇悍的傢伙知道自己的名字,我不想來到東方大陸後不到一個月就成為被某國所追捕的通緝犯。
我不認為接下來會從背後突然砍來一刀,像鬼荒呂這種人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個龍紋頭帶的死忍者,這小子極有可能正躲在哪個地方準備猛放暗器。
鬼荒呂也開始走向自己的陣營,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嵐公主的人馬也越來越近。
“啪、啪。”拍手聲!?
呈現空白的意識被聲聲的拍掌聲所拉回,盡全力的我不是已經料理了一個壯漢,並與公主前來營救英雄的人馬凱旋而歸,回宮殿之中接受款待並且休息了嗎?為什麼我還會在這,落馬迸血後的記憶全無,先前如真實一般的勝利畫面,竟然只是個夢嗎!?
要我怎麼相信,在這極為諷刺的當下還有看戲的觀眾在拍手??要我怎麼相信,老天竟然開了我這樣一個玩笑啊……
眼前的壯漢還比剛才對決的鬼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是要我怎樣來接受這個事實。
被我稱之為南柯一夢情境,於我回神之後,似乎也只是發生於一瞬間的事。拍手聲在這幾為定止,靜肅的戰場響著。
本應是微小的聲響,直貫入全然無聲的境地。“噠噠噠……”成為火繩槍隊往兩旁紀律地退開的律令。揚起的土塵平息,散開的陣列中間徐徐走來的將領成為眾目睽睽之下的焦點,不論是自己還是敵兵,不論是遠方的友軍還是咫尺的敵軍。
裝配完整全身鎧甲的男人,高大粗壯的身材,厚實的胸膛與穩踩大地的步伐,一步步邁向我面前。臉上佈滿戰爭的烙印——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