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走去。
“等一下!”張天師突然拉住唐川的袖子。
唐川回過頭,卻看見這個平日裡嬉皮笑臉的男人,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唐川,事情有輕重緩急!你想想,我們的敵人們,他們此時放下了平日裡互相仇視的態度,空前地聯合在一起,只是為了阻止我們前往埃及,奪得那件神器。我想,你不希望這件神器落到別人的手上吧?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多耽誤一分鐘,就多浪費一分鐘的時間,你說的審判之球落到別人手中的機率就會增大一分!”
“你希望看見你們死靈法師的神器,落在被人的手中,然後用來對付你自己麼?”
張天師的一句話,猛然間打動了唐川。
唐川猶豫了:“古德里奧,我該怎麼辦?是該先去奪取審判之球,還是先去探尋一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古德里奧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年輕的學生,這是你自己的命運,理應由你自己來選擇!”
人生,就是一道選擇題。
離開,還是留下?
離開,我選擇的會是什麼命運?
留下,又會是什麼結果?
如果說,人在面對這種雙選題的時候,答案其實在一開始就已經是選擇好的,那麼,唐川此時需要思考的是,他為什麼會做出這個選擇。
年輕的死靈法師嘆了一口氣,最後回望了一眼背後那神秘森幽的叢林,他對張天師說道:“我們走吧……”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需要審判之球的力量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尼古拉斯的至高神器,絕對不能落在別人的手中!
張天師笑了一下,他取出一張符咒,唐川和他周圍一陣黃光湧動,兩個人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方才還化身成為鮮血巖魔的岩石崖壁,此時安靜得像進入了睡眠,除了沙灘上密密麻麻的白骨森林,和崖壁上坑坑窪窪的巨坑,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就在唐川和張天師離去後不久,這懸崖上“嗡”的一聲,一線白光出現在空中,然後中間拉開兩條弧線,變成一個橢圓形,中間湧動著白色波浪的空間門。
一個身形佝僂,手中舉著一根鑲嵌著紅寶石的木質權杖的人,從這個空間門中走了出來。
他大約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上穿著一件暗紅色歐洲僧侶的修道士長袍,遮住了他的面容和面板,只有他握著權杖的手上龜裂蒼老的面板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老人。
老人的胸前長袍上,用金絲繪製著一個圓形的太陽圖案,證明著他是一個宗教教徒。
就在他走出時空門的同一時間,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碧綠色的光芒,如同天將流星,瞬間落到了老人的身旁。
老人看見身旁的這個男人,藏在帽子中雙眼射出兩道如閃電一般的厲芒,他聲音沙啞,低聲怒斥道:“你這是在背叛我們的盟約!”
“哎呀,就差了一步……”高登雲彷彿沒有聽見,他自顧自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老人淡淡的一笑“我只記得我們的盟約是,你們復活你們自己的審判長,我摧毀我痛恨的世界。就是這樣而已……”
“這個世界,只能由審判長來審判,只有具備神格的審判長尼菲蒂蒂才有資格對這個墮落的世界進行審判!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圖破壞我們的計劃?”老人手中的權杖在地上重重一跺!
轟!
這個小島彷彿被巨人安泰用力地踩了一腳,竟然劇烈一顫抖,往下一沉,以這個小島為中心,海面上一圈巨浪波紋向周圍不斷擴散開來,模樣甚是駭人!
高登雲彷彿感覺不到這股強大的力量,他只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真是食古不化的傢伙!無論是你們的審判長也好,還是這個年輕的死靈法師也好,誰來毀滅這個世界,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已經等了很多年,我等不及了……在我看來,稚嫩的少年只需要輕輕一推,他就會走到自我毀滅的道路上去。”
他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手勢,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發出一個爆炸的聲音:“啵!”
老人目光銳利地凝視著他,冷冷地笑道:“就像你當年那樣?”
高登雲臉上的笑容突然一窒,他眼中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兇狠凌厲,渾身散發出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他兇狠地瞪著老人:“你想找死麼?”
老人嘿的笑了一下,他舉起手中的權杖,上面鑲著的紅寶石開始散發出盈盈的光芒:“我很早之前就想和你會一會了,東方的……修真者!”
高登雲惡狠狠地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