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咬了咬牙,輕裝簡從,瞞天過海的來了。
這向北六百六十六里,正是東海市的金州大酒店。
一個月前,何永強開始犯頭疼頭暈,眼花恍神,無事冒冷汗的毛病,而且整日做夢,做的還盡是惡夢,同一個惡夢!看過了許多醫生,異口同聲的咬定他這個毛病是體力消耗過多,精神不佳導致。
一開始何永強也便這麼認為了,當做身體虛在進補治病,可這麼治了十幾天,反而越發嚴重,整個人跟吸了鴉片一樣,眼眶都凹陷下去了,頭髮又枯又黃,時不時的還胡言亂語像中風一樣,嚇得周圍人都不敢靠近他。後來有懂行的人告訴他,他很有可能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了,要請大師來驅邪。他認識的大師很多,但大多是騙錢混飯的,沒什麼真本事。真正有本事的他也只聽說過,請不到,也請不來。
又過了幾天,何永強的狀態越來越差,再這樣下去,他自己也知道,不用等他的敵人來收拾他,他自己就要翹辮子了。何永強發了狠,求爺爺告奶奶,聯絡人花重金請來了張天師,這個龍虎山在世修行的第四十五代傳人。
張天師一來,也不燒香,也不掐指,更不打卦,只是看了何永強一眼,扭頭就走。何永強大驚,以為自己給的錢不夠,連忙拉住張天師,苦苦哀求,說:“只要天師說話,多少錢都搞得掂啦!”
張天師回身道:“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纏上你的是生殺魂,這鬼太兇,我能力有限,無法替你除去,若是強行驅魔,只怕我自己也有生命危險。”何永強一開始還以為是張天師拿架子在提價錢,求到後來才真的相信。何永強面若死灰:“那我豈非死硬?”
張天師笑了笑:“非也非也,天下之大,能人輩出,神州之博,臥虎藏龍。我雖然道行淺薄,但是有人卻能除掉你身上的惡鬼。”何永強如抓救命稻草,趕緊問:“誰?”
張天師不急著回答,只是取出幾根竹籤,演了一卦,神秘兮兮的笑道:“此行向北,走生門,六百六十六里,可遇貴人。此人不僅可助閣下逢凶化吉,更是閣下一飛沖天,直登雲霄的風雲際會之人!”何永強幾乎跳了起來:“大師所言當真?”
張天師眼睛一瞪,不怒自威:“我豈會拿我一世的清名開玩笑?”何永強連忙陪笑,喊人取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恭恭敬敬的奉上:“一點微末意思,不成敬意!”這叫開口費。
張天師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用指一彈,哈哈大笑:“這錢太好賺了,早知道我就早下山兩年,吃香的喝辣的!”說完,衝何永強一記飛吻,眨巴了下眼睛,轉身瀟灑而去。
何永強眼看眼前這人見錢眼開,半點高人架勢也無,大跌眼鏡,只得滿臉陪笑的送到門口。臨走前,張天師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回頭說道:“記住,到了地點,不要亂走,不要外出,否則卦像有變。若是此人七日不來,那你就不要再等了,回家早點買棺材吧!”
丟雷老母!
何永強大怒,幾乎當場發作,若非他也是位高權重之人,城府深沉,又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名震九龍鐵口斷命的龍虎天師,只怕早當場喊人來亂棍打死了!
照這張天師的話來說,去了,不一定能活;不去,一定會死!
這跟周星馳主演的《鹿鼎記》的一句臺詞有啥區別?“學了,九死一生,不學,十死無生!”
思前想後,這人總是怕死的,尤其是像何永強這樣有錢有勢的人。他想了許久,長嘆一口氣,捏著鼻子,帶著幾個隨身的保鏢,悄然來到了東海市,奔著這九死一生之地來了。
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他越往北走,彷彿精神越好,等他來到這往北六百六十六里之地時,他彷彿已經痊癒了,除了晚上仍然會做惡夢,他的身體和精神都恢復了以前的狀態。
於是,何永強滿懷信心的等著,一直等到第七天的夜晚,這個最後的期限。
女人仍然在賣力的扭動著,似一條水蛇。雖說這內地的靚女就是正,這條子火辣得一塌糊塗,又便宜。但何永強心裡面卻是沉甸甸的,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似烏雲傾城,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這個撲街,我不出門,難道等他自己撞上門來不成?
何永強被女人撩撥得有些了感覺,低吼一聲,正準備翻身上馬,卻突然聽見“咚”的一聲悶響,似有什麼物體撞在了他房間陽臺的玻璃上面。何永強和女人都是一呆,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窗戶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玻璃切割聲,緊接著玻璃好像被人切開,外面呼啦啦的灌進一陣陣的烈風,女人嚇得連聲驚叫!
何永